&ldo;好像你从小就会说话一样!&rdo;
&ldo;当然,我爹说不记得我学说话,六岁一张嘴就能直接背出千字文。&rdo;
&ldo;……那是师傅在你六岁之前没见过你吧!&rdo;
&ldo;滚!很多人都夸过的!&rdo;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插科打诨,陆有矜除了偶尔笑几声,就一言不发。
但只要有这个人在,沈均就如坐针毡‐‐明明一肚子话要问,却因为忌惮只能耐下心寒暄。
等陆有矜终于起身去叫小二加菜,沈均猛地放下筷子,直盯谢临问道:&ldo;你们住在一起?&rdo;
谢临明显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意态悠然地夹了一筷子小菜,慢悠悠咽下去,抬起头清清嗓子,刚要开口,陆有矜就踱着步伐上来了。
沈均悻悻然换了个问题:&ldo;你的腿怎样?让郎中瞧了?&rdo;
&ldo;无妨。&rdo;谢临举筷接过陆有矜烤好的肉:&ldo;不仔细看谁会发现。&rdo;
&ldo;你要用心治。&rdo;沈均掷地有声,摆出长辈脸故意道:&ldo;不说别的,你还没有成亲呢。&rdo;
谢临飞快地偷觑陆有矜。陆有矜面色不改,用筷尖挑了块儿烤至恰好的牛肉夹到谢临盘子里:&ldo;治是要治的,成亲嘛,倒不急。&rdo;
&ldo;怎不急!&rdo;沈均饶有意味地看着陆有矜:&ldo;我认识个好姑娘,她家和我临街。阿临你什么时候来我家看儿子,我替你安排。&rdo;
谢临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有矜已接口道:&ldo;谢谢你好意,但婚姻大事,不能儿戏,还是要找个自己喜欢的。&rdo;
沈均轻松地转转酒杯,讶异笑道:&ldo;不见面怎知喜欢不喜欢?&rdo;
谢临低声道:&ldo;沈均,几年不见,你怎么还多了个爱好‐‐看你那跃跃欲试的模样,你是来说媒吗?&rdo;
沈均看一眼谢临,又瞅瞅陆有矜。很有自知之明的闭口不言,只专心吃肉。
一轮明月高悬,小巷染上了清丽的月色,平添了白日没有的婆娑旖旎,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相距不过半尺。
谢临摇摇晃晃地走在前头,倏然停下抱怨:&ldo;你今日对沈均过于冷淡了!&rdo;
&ldo;他给你说亲,我还要笑脸相迎不成?&rdo;
谢临默默垂头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脚步,趁醉往陆有矜肩膀上拍一掌:&ldo;你走吧,别跟着我啦。&rdo;
陆有矜在原地垂头站了会儿,作势转身。
即使在醉中,心也似被攥紧,谢临跌跌撞撞地朝陆有矜跑过去:别走,别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