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你……&ldo;凌知画还不依不饶,被凌司棋一把握住手,不让她再开口。凌司棋挺了挺胸膛,哼道:&ldo;道歉就道歉,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刚刚就算我们骂人不对,现在道过歉了,各自扯平了。知画,我们走!&rdo;
拉着凌知画出了门去。
白衣少年送他们上了轿,再走远,始终不发一言。
神乐站在他身后,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刚刚那两个女人,倘若敢在她面前唧唧歪歪嚣张跋扈,她肯定会一刀结果了她们。这个小丫头典型的有毛病,平日里整死人都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现在却跟两个女人罗嗦这么多。
吴老板见送走了瘟神,这才松了口气,道:&ldo;苏公子,让你难堪了,吴某抱歉。&rdo;
白衣少年这才回神,笑了笑:&ldo;没关系。该来的躲不过嘛。&rdo;随后问道:&ldo;刚刚吴老板说的什么孟玖是何人?&rdo;
吴老板道:&ldo;哦,这孟玖啊,是楚都有名的富商孟全之子,家里世代经商,又与几位京官有些姻亲关系,所以底子牢固,有二十几家商行,什么生意都做,公子请看,那街面上的米行、钱庄,只要是标注了&lso;孟记&rso;的,都是孟家的产业。唉,吴某这小店,专门经营玉器生意,与孟家是不能比的。想当初相国府的两位小姐可真风光,酒宴的流水席足足摆了一天一夜,啧啧,财大气精。&rdo;
&ldo;哦?嫁得这么风光吗?当时苏某没有见识到真是可惜得很呢。&rdo;白衣少年感叹了一声,随即浅笑道:&ldo;吴老板,苏某家中还有些事情,先行告辞了,几日后再来请璞玉师傅。&rdo;
吴老板拱手道:&ldo;苏公子慢走,璞玉的事情放心吧,公子随叫随到。&rdo;
白衣少年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出了鸣玉轩。
神乐跟在他后面,手中捏着包好的首饰盒子,越看越觉得自己像个跟班的侍女,不由得更恨夜风。
乔叶一边走一边望着街面上形形色色的店铺招牌,一一地记在心上。回想起刚刚凌二凌三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不由得心里冷笑起来,真没想到,三年不见,她们的日子倒越发逍遥自在了,找了个富商老公,整天吃喝玩乐,比起当初在相国府受凌大欺负指派的生活要舒服很多了吧?
又是一家孟记的店铺。
乔叶的脚步停了下来,盯着那&ldo;孟记&rdo;二字久久不动。
楚都的富商?呵呵,虽然跟你们不熟,可是孟玖娶了凌二凌三便是最大的错误。
如果我一直不回来,一切过往也许就会不了了之,很多谜团也许一辈子也无法解开,而我也会像个鸵鸟似的缩着脖子不肯面对现实。云城的生活是安稳了,可是我不会甘心,也永远不会心安。在云城的三年里,整日睡不安稳,甚至睁着眼在花园里一坐便是天亮。
很多事情,你们忘记了,我可一直都没忘。
现在不同了,我回来了,那么从前有怨的就抑怨,有仇的就报仇,谁也别想欠着谁的。
又望了眼那店铺的名字,乔叶抬脚继续往前走,一个月,或者稍稍长一点的时间,你们便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后悔。
五日后的清晨,楚都的城门一开,便见一匹马疯了般冲进了城,守城的士兵来不及看清那马上的人长得什么模样,只觉得像一阵黑色的旋风刮过。
马儿在清逸王妃门前停下,黑衣男子翻身下马,直直地往王府里走。
&ldo;站住!&rdo;守门的侍卫长枪一横,拦住他,&ldo;这么急做什么?&rdo;
夜风站住脚,眼神森冷地望过去。
另一个侍卫道:&ldo;算了,他是小王妃的人。&rdo;
才说完,便见苍堇走出来,道:&ldo;休得无礼,快让开。&rdo;
长枪拿开。
夜风也不说话,望了苍堇一眼,重新迈开步子。
他的步子虽快,可是苍堇却与他保持同样的距离,一点都不落后,反而还温和地笑道:&ldo;小王妃不在射影楼,在青梧小筑。随我来吧。&rdo;
夜风默认,脚步稍停,跟在了她后面。
苍堇微微吧了口气,这天下第一杀手,当真是名不虚传的,去了趟云城,来来回回居然只用了六天不到,昼夜不停跑了五天五夜,居然还能站得住、走得稳。
今天一大早,楚慕便把乔叶拉出去散步,这会儿两人正坐在青梧小筑里钓鱼。
乔叶明显心不在焉,眉头微蹙,时不时地发呆走神。
楚慕已经看了她好几眼了,她也没有发现。
忽然听到苍堇的声音:&ldo;主子。&rdo;
楚慕回头,望了望苍堇,突然瞥见她身后的黑衣男人,懒得理,撇开头去,继续钓鱼。
苍堇失笑,忍住,又走到乔叶的身边,轻声道:&ldo;小王妃?&rdo;
她在发呆,她怕吓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