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檀让也是一片忠心,只是处事稍微不当而已,就罚他在家闭门思过,将军看可好?&rdo;
皇帝将头转向乐非,淡淡问道。
皇帝处置什么人,哪里用得着下人的置喙,乐非再不晓事,也明白陛下这是生气了。
他连声道:&ldo;陛下折煞臣了,臣不敢妄言,一切全凭陛下做主!&rdo;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檀让做事一向合他的心意,这次虽然急躁了的一些,可是他的那份心还是好的。
只是乐非寸步不让,这次也只得委屈他了。
乐非一看皇帝这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处置,当即心里不大满意。
可是他已经明确了皇帝的意思了,不会重罚季江,要是他还不依不饶,只怕会触怒陛下。
乐大将军只得恨恨地剜了季江一眼,老贼别得意,来日方长!
季江感激涕零地叩谢龙恩:&ldo;臣谢过陛下开恩,必当好好反省,不辜负陛下厚爱!&rdo;
季江心里同样遗憾这次的不成事,就像乐大将军认为的那样,他确实是大部分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他并不想边关将士班师回朝来分权,到时候他的权力必会弱化,乐非的派系会增强,这并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不过他关于鲜卑的忧虑也是真的,季相是真的很希望趁着这次的机会彻底地拿下北胡鲜卑。
不仅仅以免将来的大陵百姓免受战乱之苦,更重要的是,大陵疆土扩大,他的权柄也可以扩大到广阔的北胡那边去。
乐大将军满腹不悦的回到了将军府,对荀珏痛惜道:&ldo;可恨!这次这样好的时机也被季贼给逃脱了!&rdo;
他一拳打在书桌上,打得坚实的木桌砰砰作响。
而荀珏却神色丝毫不变,悠悠道:&ldo;将军务恼,季相多年得陛下看重信任,陛下是个念旧情的人,季相又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哪会如此轻易就被弃用呢?&rdo;
&ldo;不过,再大的信任看重都是有限的,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将军何须着急呢?&rdo;
&ldo;再者,这次陛下已经对季相做出惩罚了。这方是我们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季相何时会像此次这样不能参与朝政,赋闲在家呢?&rdo;
季江闭门思过时期,至少不能做很多事情,而他们就做很多事情都方便了。
&ldo;善!还是恒玉看得清,非真是一叶障目啊!&rdo;
乐非抚掌大笑,对于荀珏的才能更加信服。
夜晚,荀珏手里紧握着一块墨绿色的玉石,轻轻地摩挲着。
他进相府,盗取密函还在其次,主要是为了拿到这个东西。
这块玉石对他来时候有特别的意义,很重要,可是对于季相来说不过是一件赏赐的宝物而已,并不上心,荀珏已经用自己雕刻的一个替换了。
荀珏看着这块石头,神色渐渐地陷入了回忆,他的眸光越来越幽深,决心也越来越坚定。
丞相府,季宁经过大夫诊治开药调养之后,身体已经渐渐恢复过来了,季矜也放下心来了。
只是此事让殷氏知道了大为震怒,上次已经害过容光一次了,这次居然又使出如此阴毒的法子,真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真打量她们季家没人,让她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负季宁吗?
殷氏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般地直接打上门去,她沉住了气,暂且先忍下,因为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
&ldo;阿姐,阿华是谁啊?&rdo;
季矜一直对于季宁迷迷糊糊地叫出这个名字耿耿于怀,因为她从未听阿姐提起过。
想到阿姐一直有瞒着她的小秘密,她心里就酸涩得难受。
然而季宁听到季矜的这句问话,却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她脸色微红却又镇定道:&ldo;大概是脑子不清醒了胡言乱语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