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管家又长叹一口气,似乎自言自语地咕哝道:&ldo;去了更得怪罪咯!&rdo;
&ldo;夫人……夫人……&rdo;
&ldo;说。&rdo;徐俨初有些不耐烦地听着陶管家的支吾声,案几上的烛光摇曳扭动。
&ldo;夫人还未回来,郎君。&rdo;陶管家一副豁出去的姿态。
&ldo;不可能。&rdo;徐俨初紧握紫毫笔在书写,闻言顿了顿,将笔搁在笔架上,继续说道:&ldo;再去她院中看看。&rdo;
陶管家一年去夫人院中的次数都没今日去的多,自然知晓去了也是白去。可怜自家郎君还抱着一丝侥幸。
&ldo;要不要老仆派人去找找?&rdo;陶管家试探地问道。
&ldo;去她院里。&rdo;徐俨初又强调了一遍。
陶管家没动。
随后徐俨初问道:&ldo;带走了多少钱?可用多少时日?&rdo;
问完他便直奔白京荷的卧房中。
他推门而入,却一片漆黑。陶管家赶忙走进去点上了烛灯。
徐俨初走到案几旁拿起一百两银票看了一眼,又闷哼一声去书架上将近些日子的账簿全部抱到案几上。再屈膝而坐,一本一本走马观花似的翻阅。
徐俨初合上最后一本账簿,随即又将账簿摔在地上,闷声低吼:&ldo;很好!&rdo;
站在一旁不敢动的陶管家捡起来看了一眼,不禁咋舌。心里头大致算了一下,按照府中一日三餐的标准来算,再加上日常开销,悠闲点再招几个家仆,也够活到七八十岁的。
于是陶管家在心里回想,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让自己觉得夫人淑德贤良呢?
不仅陶管家疑惑,就连徐俨初也气得快要掀桌子、砸家什了。
&ldo;把所有人都给我叫过来。&rdo;徐俨初声音低沉,音量压得很低,几乎咬牙切齿。
陶管家赶紧退出去将府中所有人都叫了过来。
夫人自嫁过来一向温和有礼,郎君也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
府中所有的家仆听说夫人不见了表示十分意外,皆跪在地上,万不敢抬头看正在怒火中的徐俨初,就怕引火烧身。
&ldo;夫人最近有什么异常?&rdo;徐俨初看着所有人,低声问道。
匍匐在地的人有的与身旁的人相互看了几眼,再摇摇头。
陶管家在一旁说道:&ldo;夫人用膳、在府中闲逛,或者去竹园乘凉的时候,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和平常不大一样的地方?&rdo;
一个家仆抬头说道:&ldo;奴婢昨日经过住院的时候,看到妙和娘子从竹园中跑出来,像是……像是受了委屈一样……&rdo;
一人说罢,其余人也开始跟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