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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疯子挣扎起来，然后他听见了床发出的细微吱呀声：&ldo;你无权干涉我的私事。&rdo;

&ldo;我要告诉爸爸妈妈，你找了个夜总会的小婊-子谈恋爱。&rdo;骗子用玩笑的口吻威胁。

&ldo;她不是‐‐我警告你，别忘了你现在在做什么事。&rdo;疯子恼怒地强调。

&ldo;来打个赌吧，哥哥。&rdo;骗子低头在疯子的手腕上咬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舔舐过他的每一根手指，在上面留下一层隐约的水光。&ldo;你不会说的……因为我很重要。&rdo;

&ldo;自以为是！&rdo;

&ldo;就赌那个婊子，啊不，&lso;红指甲的珍妮小姐&rso;的命吧。&rdo;

&ldo;……&rdo;

&ldo;如果我还待在这个家里而不是回到福利院，就一定会找机会干掉她。我会的。&rdo;

骗子说完，犬齿突然狠力擦过疯子的内侧手腕，堪堪避过静脉，留下了一道红痕，重的地方渗出一滴一滴的血珠来。

&ldo;啊！&rdo;疯子咬着下唇大喊出声来。

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可以清楚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虽然被压在下面的是疯子自己，但他表现的远远比骗子更加紧张。

&ldo;发生什么事了，孩子们？&rdo;没睡醒的女人的声音隔着木门传过来。

&ldo;呃，没有！我只是睡觉的时候摔下床了。&rdo;

&ldo;好吧。小心点，宝贝们。&rdo;

‐‐用以掩盖事实的解释的话语比理智更快地脱口而出。

&ldo;你看吧，哥哥。&rdo;骗子笑起来，&ldo;你输了。&rdo;

&ldo;我没有‐‐！&rdo;

疯子又感觉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哪儿也去不了。他看见骗子慢条斯理地从一个黑麻袋中取出零碎的器官、肢体，最后是一双指甲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漂亮的手。

&ldo;不！！&rdo;

骗子一根根地折断了它们，脸上笑意残忍。

&ldo;你听。&rdo;他说。

☆、【第二十三章】

&ldo;你听。&rdo;

画家听见有人凑在自己耳边。他听见木门合上的声音，恍惚间有人用指节以一个频率敲着一串话。

&ldo;我-讨-厌-你。&rdo;

&ldo;！&rdo;

画家惊醒，然后一头磕在自己的颜料盘上。

疯子不在家里，或许刚刚听到的关门声就是因为疯子出门了。

画家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的足不出户的生活了。月末的时候他联系了一个人来到他们家里，从画家手上取走一幅画，然后留下薄薄一沓钱。

画家担心风景画会刺激到疯子，所以他甚至不画这个屋子之外的任何东西。有的时候他会画一画各种状态下的疯子，但他把这些都给藏起来。画架上的永远都是别的什么肖像。

&ldo;腻腻歪歪的。&rdo;他对自己说。

与此同时，疯子捧着一束红得好像要燃烧起来一般的玫瑰逆向穿过人群。

他甚至没有戴一顶帽子做伪装，但即便有人作为目击者回忆起来，也应该只是模糊记得那是一个气质温润的男性，而花束背后的脸绞尽脑汁也无法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