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贞德郡主割腕了。”
“什么!”夏侯云歌吓了一跳。
柳依依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执意求死?前几天见她,还一副淡若清风的样子,与锦画去后花园时还有说有笑。为何在投湖之后,再度醒来,变化如此之大?
夏侯云歌匆匆去了柳依依的院子,轩辕长倾已在柳依依房中。
柳依依正处于重度昏迷中,脸色较之前更加惨白的透明,好像寒风中随时都会凋零的一片花瓣。柳依依是今日早晨,趁人不备用簪子划破手腕,藏在被子下。待宫人发现被褥染红时,柳依依已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魏荆正为柳依依把脉,眉心紧皱,神色凝重。
看来,情况极为不妙。
屋里没有旁人,只有他们几个。
轩辕长倾脸色黑沉,一双眸子泛着泣红,似怒火燃烧,怒到极致。他铁拳微微攥紧,声音沉闷暗哑。
“魏荆,备一碗堕胎药。”
“你要做什么!”夏侯云歌震惊难抑,低叫出声。
轩辕长倾寒眸瞥来,“我想救她!”
“摄政王,果然狠辣。”夏侯云歌闷哼一声,语气讽刺。
这个男人,为何非要满手血腥,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轩辕长倾艰难开口,放佛是极大的痛苦,“这个意外,不能留!”
夏侯云歌被他如此不负责任的语气激怒,“摄政王推卸责任的说辞,未免有些荒唐了。”
“你。”轩辕长倾气得咬牙,怒瞪夏侯云歌。
“我怎样?想像我那样,一碗堕胎药?一碗搀了红花的药?摄政王愚弄女子的手法,能否高明一些?你到底有没有心?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你的心,难道比石头还硬?”夏侯云歌冰冷的脸上涌出浓浓的恨意。
她一直以为自己铁石心肠,没想到眼前的男人,比自己更加心肠冷硬。
自从失了那个孩子,自己腹中的宝宝一天天长大,她已愈发变得心思敏感,尤其触碰不了这种打胎之事。
这就是女人的母性在做怪吧。
夏侯云歌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击上轩辕长倾心头,羞愤、不堪、恼怒!
“依依不想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会逼死她!”轩辕长倾低吼出声,额上青筋迸现,“我也决不能容忍,这个耻辱留在世上!”
耻辱?
他居然说柳依依腹中的孩子是耻辱,谁不知道,柳依依腹中是他的孩子,连底下知道风吹草动的下人都如此传。
“摄政王,你对你心爱的女子都如此绝情?”夏侯云歌诡异一笑,嗜血的眸光阴寒冰冷,射向怒火中烧的轩辕长倾。
“轩辕长倾,你连畜生都不如!”夏侯云歌大骂出口。
这样的话,早就想骂出口了,不仅仅因为柳依依,也因为自己对轩辕长倾的痛愤。
“你!说!什!么!”轩辕长倾如遭雷击,脸色瞬时铁青,捏紧的铁拳咯咯作响,“夏侯云歌,你不想活了!”
夏侯云歌早已被怒火与深埋的恨意吞噬了清晰的理智,“你想我下地狱,那就一起永不超生!”
怨毒的话语,针针带血,刺入轩辕长倾心口最敏感的神经。
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居然胆敢这样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