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也希望能尽快抓住乱党,找到王妃。”谢文远亦抱拳回礼。
俩人又寒暄两句,沈承安这才带人匆匆离去。
谢文远没有任何过多反应,继续回到桌案后翻看公文,仿若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夏侯云歌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早已汗透衣衫,有些瘫软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惴惴不安的等了许久,大气都不敢出,终于等到谢文远合上公文收入抽屉中,起身出去了。
他的书桌上还放着福伯方才送来的茶点,纹丝未动。
夏侯云歌晚上只吃了两个窝头一碗汤,现在熬到半夜,果真有些饿了。
谢文远临走前,将房里的灯也吹熄了,想来是去睡了。
夏侯云歌便悄悄下地,拿了几块糕点充饥,将剩下的几块堆叠起来,尽量不让人看出少了几块。喝了两口茶压一压,想要推门出去,离开这里,却没想到,门外上了锁。
夏侯云歌无奈,只好继续呆在书房。
白日疲惫了一天,早就倦了,窝在床上,尽量不让床铺出现褶皱,也没有盖上暖和的被子。夜里很冷,她便蜷缩着身子,渐渐睡了。
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总是不断的在逃跑,轩辕长倾在后面追。梦里的自己,毫不冷静淡定,满心的惶恐惧怕到处躲藏,生怕轩辕长倾伤害她腹中的孩子。她惶急地跑着,跑得气喘吁吁,还是甩不掉轩辕长倾,他笃定含笑的面容在眼前晃来晃去,薄唇轻启,缓缓对她说。
“你逃不掉了,夏侯云歌。”
她还是努力奔跑,跑了许久许久,许是累了,也梦累了。感觉身上暖暖的,便向温暖蜷缩靠近几分,这才安稳睡去……
清晨传来鸡鸣声,夏侯云歌猛地一个激灵惊醒。
身上竟然盖着暖和的被子,她赶紧起身向外看了一眼。
书房的门还紧紧关着,温暖的阳光投射进来,书房里没有人,应该还没有开锁。
夏侯云歌赶紧将被褥折叠好,不留一丝痕迹。不安地躲藏在床头帷幔后,如果一直逃不出去,被谢文远发现,也会是一个危险。
必须在谢文远还未发现自己之前,逃出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夏侯云歌屏住呼吸。
是福伯进来打扫书房,刚推门进来,门外就传来谢文远的声音。
“福伯,书房不用打扫了,你去把饭菜端进来。”
福伯赶紧转身出去,和谢文远站在门口说话。
“少爷,你昨晚怎么没有睡在书房?你平时都是睡书房的。”
“昨夜我睡在卧房了。”谢文远举步进门,身上还穿着未换下的朝服,应该是刚下早朝回来。
福伯摇摇头,觉得有些奇怪,也没再说什么,便去准备早饭。
早上是一碗清粥和一屉包子,谢文远却让福伯又加了一碗粥。
福伯更觉奇怪了,说道,“少爷,你早上一向都吃不了这么多的。”
“今日有些饿了。”
福伯见谢文远这么说,也没再多问,便赶紧下去。
谢文远的生活似乎一成不变只是处理公文,就连吃饭都是在公文桌上。当福伯将热腾腾的清粥放在桌上后,谢文远竟然又出门了,还将书房的门关好。
谢文远许久未归,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还不见回来。
夏侯云歌确实有些饿了,自从怀孕后,饭量也变大,也越发容易饿。可她还是没有动桌上的饭菜分毫,就站在床脚一侧,待听到谢文远回来的脚步声,也没有再匆忙藏起来。
谢文远推开门,当看到站在床脚的夏侯云歌,他猛然愣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