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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ldo;又是老地方。&rdo;

燕君然，你下次架刀子能换个地方吗?老是架朕的脖子上，会留疤的。

&ldo;住嘴!&rdo;

&ldo;呵，又叫朕回答你的问题，又让朕住嘴。你还这样，喜欢自相矛盾。&rdo;伸手抓住燕宸的手腕，梁玄靓与他对视，他感到燕宸的手腕轻微颤抖，不禁笑了出来。&ldo;君然，你的手在抖。&rdo;

又是这句话‐‐五年前，五年前自己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也说了这句话。

一样的笑容，一样的话，一样的不可一世，一样的看不起他。

努力压制住胸口的不适，燕宸咬牙说到：&ldo;告诉我，是你杀死我父亲的吗?&rdo;

梁玄靓闻言，却不做回答。而是垂下目光，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双手不禁攥紧，却终是只能叹气。

他柔声说到：&ldo;你就算恨我，也不该打翻这碗茶。&rdo;

唉，你都不知道，朕为了这碗茶，费了多少心思。

燕宸却追问到：&ldo;真的是你?&rdo;

再抬起头，梁玄靓的脸上没了那丝温柔。他的左眼如同暗沉的深渊，叫人害怕。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那从他口中说出的一个字伤人。

&ldo;是。&rdo;

那一瞬间，如同密密麻麻的针刺入身体，全身都麻木了。燕宸闭上眼，他觉得眼眶中有什么要流出来，但是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能压抑下来，而然鼻腔中的酸涩越来越重，到了喉咙只能是深深的苦味。

&ldo;为什么?&rdo;他问。

梁玄靓不做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

&ldo;为了你的皇位?&rdo;

&ldo;为了夺这江山?&rdo;

&ldo;为了报复我?&rdo;

&ldo;你这不是很清楚吗?&rdo;梁玄靓的语气没什么起伏，&ldo;还是说，你觉得朕不应该这样做?&rdo;

&ldo;呵，你做的没错。&rdo;燕宸笑了出来，&ldo;你没错。&rdo;

错的是我，傻的是我，败的是我。

&ldo;我居然，傻到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呵……&rdo;燕宸咬着牙，手上更用力三分，那刀锋的边缘划开皮肉，埋入一点深度。

脖颈处的疼痛让梁玄靓皱起眉来，他看向燕宸的眼神既有不屑又有愤怒。他说，最终你还是要拿刀指着朕。

纵使朕对你万般柔情，都得不到你的真心。

&ldo;少说这些恶心的话了。&rdo;燕宸说，&ldo;你我的恩怨起于清湖，那么就在清湖岸边了结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