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毛孔猛地炸开,两腿发软差点坐倒在地上,冷汗在瞬间浸湿了内衣。
放你两天假,去陪陪她。老秦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都很信任你。
我抬头看他的眼睛,那里充满了坚定如铁的真诚。扭头看老徐,也一样。
走出刑警队办公楼时,嗖嗖的冷风吹得我直打冷战,牙齿磕得嗒嗒响。
上了车我给自己点了根烟大口大口的猛吸,满嘴的苦涩和辛辣。
一大片缺乏质感和力度的阳光扑面而来,晃着了我的眼睛。
等手心不冒汗了,我摇下车窗弹飞烟头,打着火驶出停车场。
那一刻,我的驾驶动作坚决果断。
6、
在白兰家楼下呆到10点半我才上楼。
没上班?开门时白兰有些诧异,她刚起床,额头的发梢上还带着洗脸时残留的水珠。
开了一夜会,调休。我把装着早点的塑料袋递到她手里,挤出微笑侧身进屋,重重的坐进沙发,用手揉太阳穴。
你吃了吗?白兰问。
不饿,中午再说吧。
白兰看看表说就快中午了,你想吃什么?
蒸条鱼吧,清淡点儿。
白兰给我倒了水,披上大衣准备出去买菜,说要不你到我房间睡会儿,我快去快回。
我说菜市人多你别拿包了,带点零钱。看着白兰出了门。
我的估计很准确,白兰买菜总共用了1个多小时,那段时间里我检查了这套三室一厅的住宅。
客厅里没什么可疑之处,白梅和白父的房间也已经整理过,被褥打包,家具上盖着旧床单。
轻轻推开白兰的卧室。窗台上摆着一溜布偶,窗帘半拉着,房间里的光线略显昏暗。单人床的枕边放着一本精装版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一枚干花做成的书签夹在五个桔核那一章。
床边写字台前的扶手椅背上搭着一条白色睡裙,我用手抚摸,丝绸面料光滑细腻,让我想起白兰的手。
写字台的抽屉没有上锁,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些笔记本和影集之类的东西,大致翻了翻,没有日记。很多流行歌曲碟片,大部分是我听不懂的英文歌,便携式cd里也插着一张。旁边有个小巧的仿银首饰盒,里面放着一串项链,还有几个胸针、丝带扣和发卡,造型别致材质一般,估计不会太贵。和姐姐相比,白兰相当节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