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保险柜里吧。赵东仁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锁好。
丁子光的脸上又漾出笑容,慢慢转身离开,脚步悄无声息。回到办公室反锁上门,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串手机号码,那张卡是他用假身份证新办的,现在正插在白兰那只手机里。
接听的是陈骏,色泽明快鲜艳的女士手机贴在他那半张疤脸上,显得异常诡异。
今晚动手。丁子光的声音很坚决。
行,准备好了。
记住,左手。
知道。
烟和打火机在抽屉里。
知道。
小心。
放心吧,姐夫。
11月17日,17时30分。
白大褂口袋里的传呼响了。会诊室的严肃气氛被打破,白兰手忙脚乱地掏出传呼机摁下按钮。冲主任点点头表示抱歉,飞快地吐了下舌头。
散会后她回了传呼,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晚上别去看电影了。丁子光熟悉的声音响起。咱们去泡吧吧。
行。听你的。不过。
什么?
不许喝太多酒。
行。
你保证。
我保证。
吃完晚饭我在楼底下等你。
11月17日,20时整。
快下雪了,又要出去?老妈的怒吼其实声音不大,我背对着她正在门口穿鞋。
不是打牌,约了小丁。
那就是喝滥酒呗。老太太的语气很不屑。
你们不能老把我想那么庸俗。我扭头冲她笑。还有个女的。
把西装换上,新买的那套。沙发上的老头老太太都很激动。
快下雪了,冷。我抓起皮夹克和车钥匙冲出家门。
11月17日,晚22时。
零星的雪花在天空中缓慢飘摇。干枯的槐树枝丫摇摆不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寒冷的西北风在狭窄的梧桐路上嗖嗖作响。
与寒冷肃杀形成鲜明对照,建委403的卧室里温暖如春,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味道。一场浪漫激情的风暴刚刚平息,双人床上两具躯体一丝不挂,喘息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