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休息室里的两瓶好酒和几条名烟没了,床头柜里一只刚买还没用过的新手机不知去向。
还有个信封,里面有些现金。是我这半年的奖金。老想拿回家,老忘。40出头的赵东仁局长坐在圈椅上抽着烟平静的告诉我。小丁正在帮他整理满地的文件,蹲在办公室中间。
我问他具体有多少。
赵局长想了想说5000块钱,我不太注意这些,发多少都是小丁去财务上领来给我,往床头柜里一扔,是这么多吧,小丁。
连上个月的,您一共5320。这个月的还没法。小丁想了想说。
还有别的吗,再仔细回忆一下,赵东仁对小丁的态度让我心里很不爽,觉得小丁这个副局长当的很窝囊。
没有了。赵东仁斩钉截铁。
你确定?我盯着他的眼睛,希望你不要有顾虑,你提供的资料越详细,越能协助我们破案。
确定。赵东仁的眼神有些犹豫,或者说惶惑。我捕捉到了这一点。
下班时间到了。社保局的人员纷纷下班,赵东仁交代小丁尽快整理档案室,下楼开一辆黑色塔别克轿车走了。我站在窗口问小丁那车是你们赵局长的吗。小丁摇摇头,局里的。
我送你回家吧。我拍拍他的肩膀。
那些怎么办?
小丁指着对面办公室里一张办公桌上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东西。那张桌子是白梅的。
我把那些东西全部扫进一只大纸箱,抱着下楼扔进车里。告诉小丁,送回队里。
我的车向西驶上主干路,并入熙熙攘攘的下班车流里。小丁坐在我的身边一言不发。
华灯初上,天空阴霾,或许明天又会有一场雪。
不知为什么,我又想起了白兰那双红肿的泪眼,不知道她昨晚收到我的传呼没有。
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7、
白兰回我的传呼时,我刚把小丁送回家。
电话里她的声音有些失真,但还是能听出来嗓子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