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蔡二人脸色紫青。
杨洪站立一旁,按捺不住,跳将出来,冲朱推官:&ldo;大人,这俩野汉,擅闯公堂,藐视王法,诬陷我手下,当乱棍痛打!&rdo;
朱大人脑子飞转,知道这其中有事儿。俄顷,和颜悦色道:&ldo;杨捕头,稍安勿躁,本官给你引见,这一位,是南直隶常州府推官邵翼明,这一位,是翰林庶吉士褚嗣茂。&rdo;
杨洪未见过廷秀兄弟,只知其名。朱大人一介绍,完全糊涂了。
见杨洪愣神无语,杨江心虚透顶,欲盖弥彰:&ldo;朱大人,在下不认得二位大人,怎会下毒手暗害?&rdo;
&ldo;是呵。&rdo;朱大人正中下怀地说:&ldo;这正是本官想问你的。&rdo;
&ldo;大人,卑职不曾暗害邵、褚二位大人。&rdo;杨江腿抽筋,一软,跪下。
&ldo;你不认得,当然不曾暗害。&rdo;朱大人慢悠悠道:&ldo;若你认得,那就可疑了。&rdo;
&ldo;卑职不认得。&rdo;杨江说。
&ldo;不认得,为何暗害二位大人?&rdo;
&ldo;卑职不曾暗害。&rdo;
&ldo;不曾暗害,便不认得,若曾暗害,必然认得。&rdo;
&ldo;卑职不认得。&rdo;杨江头晕。
朱大人车轱辘话,循环三遍,突然话锋一转,猛拍惊堂木:&ldo;二位大人却认得你等!看来,不使大刑,是不会讲实话了。&rdo;
三班衙役,将杨江、蔡刃按翻,举棍要打,抬头问朱推官:&ldo;大人,打多少?&rdo;
&ldo;死扛多久,打多久!&rdo;朱大人铿锵有力地说。
水火无情棍,噼里啪啦,一通打下,杨、蔡哭爹喊娘,杀猪般叫唤。
杨洪汗水,洇湿后背,生怕二人扛不住,就此招认,祸及自己。
生死关头,坚贞不屈的没几个。何况杨、蔡这等见利忘义之辈,棒打十数下,便供出杨洪。
&ldo;拿下!&rdo;朱大人怒喝,衙役上来,将杨洪锁了。
&ldo;你有何话说?&rdo;朱大人问杨洪:&ldo;别跟本官说,你也不认得二位大人。&rdo;
&ldo;卑职不认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