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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他突然停了下来。在对面的李璞玉突然说够了，不要说了。

因为在老驴停下来的之前的那一刻，我们在刹那间都听明白了那句所谓的&ldo;污染空间&rdo;的弦外之音。我想李璞玉也一定听到了那样一层意思。换言之，第二个嘉嘉将要被送到复制地球中，在无污染的世界中生活了……

李阿姨站了起来，目光投向我们身后的窗外，接着她说:&ldo;我们该回去了，不要影响郁婕的休息。&rdo;

我们也起身，但总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于是我和老驴同时回过头，顺着李璞玉的目光看过去。

孔雀的父亲就是这样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的。

第35节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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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没有充分的准备来面对突如其来的孔雀或者郁婕的父亲，那一刻，所有的猜测和怀疑都不再重要‐‐这个男人的出现是最好的证明。老驴站在我的身后，我抓着他的手，我相信他能感到我的并同样手中流出的汗水。这种毫无先兆的挑战，使我们措手不及，尽管当时我再怎样在思想上有了升华和提高，归根到底也是个孩子，可能我会理解一些事情，并会用自己的眼睛来看这个新奇的世界，但毕竟我的经验少得可怜。尽管以后，我会学会慢慢承受，也学会了如何逃避。

李璞玉阿姨对我们说:&ldo;你们回避一下好了，不知道下面会将发生什么事情呢。&rdo;

于是我和老驴一起躲到病房外的厕所中，我给老驴一根烟，还没有点着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打掉，把香烟扔到了下水道。我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他说:&ldo;不要在制造污染了，地球就是这样才变得无可救药的。&rdo;

我哭笑不得:&ldo;那也不在乎这么一点烟呀。&rdo;

&ldo;这里就是因为有了像你这样的，地球上的环境才成了这样的!&rdo;老驴有些激动，&ldo;你觉得你的破坏能力很小，我觉得自己的也很小，他觉得自己的也不大，可是攒在一起，就不再是1＋1＋1这样简单的事情了，当我们重新认识环境问题时，你不能总以为自己所作所为总是微不足道!&rdo;

我理解他激动的原因，如果躺在那里的是嘉嘉，而不是孔雀／郁婕的话，我同样也会这样的。但是多少我还是要为自己保留些面子的:&ldo;难不成从今往后，你不再吃烧烤，不再坐汽车，不再用一切非环保的一次性物品？得了老驴，世界上这样做的人就你一个，是无所谓的。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度的。&rdo;

老驴认真地说:&ldo;现在我制止了你，接下来你和我再去制止其他人，道家的论调中有一生二，二生四，四相生八卦，八卦成万象，万象终无穷的说法，只要从我们做起，一点一点地影响别人，终会有改变的。&rdo;

我替这小子着急，因为他的固执让人生气，他太极端了。我说:&ldo;就算倘若如此，又能怎样，这样郁婕就能有机会了吗？&rdo;

他的眼睛瞬间像一股电流穿过，瞳孔燃烧了起来。老驴拎起了我的领子，像只受伤的野兽，我被他的气势阵势住了。

我只好妥协:&ldo;别说了，那个男人来了。&rdo;

是的，孔雀的父亲来了，从厕所的门口走了过去了，虽然我们就在他的侧面，而且在注视着他‐‐我们找不出在他面前躲藏的理由‐‐，但他对我们视而不见，这显然说明他有很重的心事，一门心思考虑到面对的问题上了，从而他忽略了我和老驴。

老驴跟了过去。我也只好跟在他们的后面。通过便于护士察看病人的窥视窗口，我们可以看到孔雀的父亲正走向李璞玉。

李璞玉对他的到来并不吃惊，天经地义般的。她站起来对他说:&ldo;医生来过了，情况……&rdo;

他说:&ldo;不要忘了我本人对医疗也很精通。&rdo;

&ldo;我当然知道，否则我的女儿嘉嘉也不会有今天。&rdo;

他看着她:&ldo;你给我说这个，企图什么？&rdo;

&ldo;我有在暗示你吗？你知道你是一个最不容易转变信念的人阿。&rdo;

那个男人不吭声，坐了下来。李阿姨给他端去了一杯水。男人呻吟道:&ldo;你的女儿……难道到了现在你也不愿意让孩子知道谁才是他的父亲吗？&rdo;

&ldo;我希望我女儿的一生光明……&rdo;

男人说:&ldo;我作为她的父亲就是她的黑色污点？&rdo;

&ldo;起码不是光明的……算了，不要说了。&rdo;李阿姨转过头，&ldo;现在，你打算对郁婕采用怎样的方式？&rdo;

&ldo;还用我说吗？&rdo;男人靠在椅背上，仰着头，&ldo;当然是提前进入新的世界‐‐和嘉嘉一样。&rdo;

&ldo;难道也让这个孩子同嘉嘉一样，放弃她的朋友、家人和她的过去、现在？!&rdo;李阿姨有些激动地说。

男人冷笑了一下:&ldo;那么你给我推荐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呀。阿玉，关于新旧交替的世界问题，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意思吗？&rdo;

&ldo;我还是不赞同你将部分人类前移。尽管我知道，一部分人离开了这里，会减轻现在地球的负担，但是我觉得这样的话，两个地球的发展都会朝着不同的极端发展下去的。&rdo;

&ldo;说点现实的吧。如果我允许那样一些愚昧物质的废物人类进入美丽新世界，那么我们的女儿，嘉嘉也好，郁婕也好，不是又重新生存在一个被污染被破坏的地球上了吗？好了阿玉，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这样也是为了人类文明的未来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