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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老人衣衫褴褛，弯腰弓背的，一张脸活像风干的橘皮，但是面容非常祥和。

小伙子挠了挠头，尴尬的笑着说，&ldo;对的，老爷爷你要些什么吗?&rdo;

老人有些局促，犹豫了好一会儿，手指在衣服边缘摩挲着，过了一段时间，他才缓慢的说：&ldo;能给我来一个吗?草莓味的就好。&rdo;

&ldo;哦好的!&rdo;小伙子迅速给他也弄了一个，老人感激的说了好几句谢谢，然后颤颤巍巍拿着冰淇淋走了回去，小伙子看到老人走到不远处就停了下来，他身边是一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没了腿脚的老太太。

距离有点远，听不见他说什么。

但是小伙子看见老人咬了一口冰淇淋，然后跪在地上慢慢喂在了老太太的嘴里，周围人厌恶的走开，&ldo;天啊!恶心死了!都不想吃冰淇淋了!&rdo;

闻暮侧头看到，脚步一顿。

&ldo;如果以后，阿暮老了，牙齿咬不动冰淇淋了，我会把冰淇淋咬在嘴中融化，慢慢喂进阿暮嘴里，周围有人看到说不定会笑话我们，说我们恶心。&rdo;

仅仅一顿，她便移开目光，朝李清尔走去。

老人离开后，一堆人涌了上来，&ldo;今天冰淇淋免费?给我来一份!&rdo;

&ldo;也给我来一份!&rdo;

&ldo;我要两份!&rdo;

&ldo;还有我!&rdo;

&ldo;大哥哥我也想要一份冰淇淋!&rdo;

……

年轻的小伙子被围拥起来，苦着脸将冰淇淋一份一份的递了过去。

一边递出去一边想，他这个月的工资，够不够贴上今天老板损失的收益。

那边老人仿佛听不见他们的话，苍老的声音温柔道：&ldo;老伴儿，你不是说你想吃冰淇淋吗，今天那家搞免费活动，我给你拿了一个，有点冷，你牙齿不好，我先给你弄化了再吃啊……&rdo;

老太太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老太太眼睛并不好，她甚至看不清楚她老伴儿的样子，但是老伴儿的声音她认得出来，她问道：&ldo;是草莓……草莓味的吗?&rdo;

老人嗯了一声，&ldo;草莓味的，你最喜欢的。&rdo;

老太太眯了眼睛，她尝不出味道，却说：&ldo;真甜……&rdo;

……

&ldo;给，牛奶味的。&rdo;闻暮将冰淇淋递给李清尔。

李清尔抬头静静看她，&ldo;香草味。&rdo;

&ldo;香草味没有了。&rdo;闻暮露出歉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