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沈初意去洗漱时,卧室里的主灯便被梁肆关了,只开了床侧的两盏壁灯。
床尾位置的光线要比床头更昏暗。
刚才的沈初意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一刻,她觉得这灯就应该直接关掉,这样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
她在听清梁肆那句话时,还来不及反应,甚至打算回:“我没有半途而废的——”
习惯二字戛然而止。
沈初意品出来了他的深意,一瞬间,被他扣着的手指尖动了动,想要抽回来。
“不要!”
梁肆云淡风轻问:“你不要什么?”
“……”
他简直故意到心坏了,沈初意怎么可能说出来具体内容,红着脸,不明显地哼哼一声。
这种事对她来说太过大胆。
不过,遇见梁肆以后,沈初意做过的事儿总是越来越大胆。
梁肆低声唤她:“意意。”
他垂下眼,又道:“算了,我去洗冷水澡吧。”
沈初意愣了下,五月的天虽然已经开始转热,但夜晚还是微凉的,洗冷水澡很容易生病。
她小声:“你自己有手呀?”
梁肆理所当然回:“不会。”
沈初意有那么一秒是不信的,她虽然没见过,但又不是没听过,而且还和方曼一起看过片,这种事对男人来说无师自通。
她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讨论中心处。
梁肆只围着浴巾的,坐下来后,某个位置明目张胆,浴巾都隐隐有散开的迹象。
沈初意飞速移开眼神,脸却越来越热,脑子里蹦出来方曼问她梁肆的资本怎么样。
这……应该算厉害的吧?
“本来以为今晚是推迟的新婚夜,没想到。”梁肆啧了声,“你肚子难受吗?”
沈初意回神,“不疼。”
就是有点涨涨的,明天第二天的感觉会比较明显。
被他这么一说,沈初意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自己都忘了这回事。
她有点忐忑:“你那个难受吗?”
梁肆音色沉沉:“有点儿。”
就在她眨眼的时候,他偏过头,眸光凝住她,些许撩拨的语气:“你碰碰吧?”
他说着,引着她的手。
沈初意本来对他的时候,意志就不怎么坚定,又被他这样哄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隔着浴巾,她指尖清晰地感觉到。
沈初意成了煮熟的虾子,反应也因过度羞赧变得迟钝。
正值初夏,屋外寂静,只偶尔响起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