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略微一挑眉一副威胁加恐吓的表qíng:&ldo;你这是拿我开涮呢你?&rdo;
左痕赶紧摇摇头,微笑道:&ldo;晚辈不敢!&rdo;
温和而柔软的笑容在嘴角轻轻dàng漾着,让左痕那张精致无邪的小脸上多了丝血气,看得子谦心头一暖,却也只能将心里那种qíng感压抑着,遂敛了心神问道:&ldo;你真打算长干么?&rdo;
左痕明白他是想说如果自己这样工作根本没时间好好照顾豆豆,微微叹了口气说:&ldo;汤臣很爱豆豆,他也会是个好爸爸,豆豆和他在一起会很开心。&rdo;
&ldo;……&rdo;子谦没说话,他明白左痕是想让汤臣有更多的机会去弥补对豆豆和他母亲的亏欠,让汤臣不会那么自责,让豆豆得到更多的疼爱和更细致的照顾。
见子谦沉默不语,他犹豫了片刻,轻声道:&ldo;子谦,有些事qíng我……&rdo;
左痕话音未落子谦毅然打断他:&ldo;左痕,不要告诉我做好兄弟都不可以,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更不会抢席晗哥的心头爱,但目前请让我就保持这个状态,好么?&rdo;
&ldo;……&rdo;左痕轻蹙着眉头,不知道该怎样接话。
子谦静静的注视着他良久,涩然一笑:&ldo;以前我母亲总跟我说,人生有所求,求而得之,吾辈之所喜;求而不得,吾辈亦无忧,道理,我懂,也并没因为你的拒绝而心痛懊恼,我只是现在还不想将那种感觉抹杀掉而已,或许有一天在不知觉中,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变淡或是被其他感qíng替换掉,但是在那之前请让我自己来品味它,酸涩与否,甜蜜与否,都不重要,我只不过想对自己的qíng感负责而已,左痕你可明白我的意思?&rdo;
子谦的话让左痕心口一阵闷堵,沉默了许久还是没找到一句合适的话,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应子谦对他的感qíng,但是却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话,语言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见左痕面色有些凝重子谦拍着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ldo;左痕,答应我,做我一辈子的好兄弟!&rdo;
左痕转过头凝视着那双黧黑耀眼的瞳仁,沉默半响欣慰的点点头:&ldo;嗯,一辈子的好兄弟!&rdo;
语毕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里却包含了太多连他们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qíng愫,复杂而真挚。
半个多小时之后,子谦听到了外面有响动,拍了拍左痕的肩膀轻声细语的对他道:&ldo;左痕,外面好像有响动,我先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呆着。&rdo;
左痕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仔细听了片刻温声道:&ldo;好像是直升机的声音,如果不是席晗他们也是维和部队的,我们一起出去。&rdo;
见他坚持,子谦也没再阻拦,两人拿上枪提高戒备往声源的地方悄声而去。
出来后外面天色已是一片浓黑,凭着一点微弱的光线朝直升机走去,当他们走近看清楚一些后,心下了然,那是澳大利亚维和部队的军用直升机。
几个士兵远远的就察觉到了陌生人的靠近,立马端着机枪指着他两,叫他们不准动。
子谦淡定从容的跟他们解释他两的来历,刚开口说了几句,就听得有人在身后叫他们,两人神色一喜转过头便看见陆席晗映在朦胧的光亮中从不远处朝他们走来,脸上似乎还透着焦急和欣喜。
陆席晗走过去后拥抱了两人一下,神qíng有些激动:&ldo;我找了你们两个多小时,可给我找到了,幸好没事儿。&rdo;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看见了左痕手臂上的伤不免眉头一皱,左痕赶紧开口跟他解释说伤口没什么大碍,他不相信又亲自确定了伤势不大严重后才稍稍宽了心,然后几人上了直升机,直飞澳大利亚凯恩斯国际机场。
在飞机上陆席晗又重新给左痕消了毒上了消炎药,然后给他们大概说了下午霍尼亚拉的战况。
里尼没死和他那些剩下的党羽都已被抓,等待军事法庭的制裁,那些无辜的孩子被维和部队救走了,然后大城堡下午四点时里尼办公室那栋建筑莫名其妙的发生了一场大爆炸,什么资料都给毁了,他那些的剩下没被击毙的士兵,其中有一些服用过一种抑制神经的药物,维和部队还没来得及将他们关押起来就看见有些人额上青筋狰狞的凸起满眼污黑的血丝乱窜,没挣扎几下就死了。
里尼猜到他身边有内鬼,也发觉了左痕和子谦的异常,本想将他们弄到码头岛引他们的同伙出来然后干掉他们,结果他没猜到他俩的同伙竟然是那位林顿将军。
仗打到尾声时,他自己也一身是伤,被抓了后才看到把自己耍得团团转的那人根本没走,还和那些不怀好意的维和兵&lso;勾结&rso;在一起,他狡猾狠毒多年却还是没抵过人家处心积虑的算计,输了,输得一无所有,却还想着别给他逃了,否则总有一天他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陆席晗几人到凯恩斯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下了直升机他和那些人交代了几句,出了机场乘专车直奔市中心的凯恩斯国际酒店。
到了之后,子谦回了的房间把自己清理了一遍,左痕也被陆席晗小心而仔细地清洗了一番,然后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他刚帮左痕上完药房间的门铃就响了,不禁忿忿了一句:&ldo;几个混犊子,竟然掐着时间来。&rdo;
&ldo;嗯?&rdo;左痕还没明白过来他的话,他就已起身去开门了。
门一开,陆席晗拿身子堵在门边,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却没想到有个崽娃娃趁他不备挤着小身板从他两腿之间一吱溜就钻进了屋内,比泥鳅都滑溜,夹都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