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这么重,可是真的将滕洋炸起来了,滕洋潮红着脸,眼睛都是肿的,声音塞塞的,&ldo;是啊,我就是丢人,我就是喜欢王钺息,怎么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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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
二十三章不过解意人(1)
&ldo;是啊,我就是丢人,我就是喜欢王钺息,怎么了?&rdo;
当妈的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可是当做女儿的真的顶上来的时候,冯婉芝竟是无言以对,好半天,才说道,&ldo;你才多大,反正就是不行。&rdo;
滕洋说完那句,自己也呆住了,又加上头昏昏沉沉的,又是羞惭又是难受,只得沉默下来。
冯婉芝肯定是疼女儿的,也只好道,&ldo;我给你爸爸打电话,送你到医院去。&rdo;说着就出去了,进来还端了一杯热水。
滕洋接过,抿了一口,重新趴到桌子上。冯婉芝道,&ldo;到床上睡去吧,你爸马上就来了。先换衣服。&rdo;
大概因为刚才说了太过的话,滕洋这会儿没有再反抗,自己默默拿衣服,手伸到衣柜里,却一眼就看到那件红的,王钺息画过的那件,牵过王钺息的手穿过的那件,他的手指轻轻掸掉上面的雪珠子的那件,滕洋拿了一件白的棉服。
冯婉芝看她拿了这件,立刻道,&ldo;你难受着呢,医院里脏得很,别穿这个白的。把那个大红的穿着。&rdo;
滕洋站在柜子前发愣,冯婉芝又急了,&ldo;你想什么呢,快把衣服穿上,你爸爸马上就来了。&rdo;
滕洋终究没有穿那件红的,而是穿了一件百家好的军绿的厚大衣,滕妈妈倒是无所谓,只要她穿上就行了,&ldo;再喝一口热水。&rdo;
滕洋坐在床边,去拿热水,喝了两小口,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冯婉芝立刻出去,&ldo;快把鞋穿上,咱们到医院去。&rdo;
妻子打电话的时候滕崇塬正在开车,已经快到家了,如今连忙进来,连鞋也没有来得及换,&ldo;洋洋是着凉了吧,烧得厉害吗?&rdo;
他说着走进来,伸手摸摸滕洋的额头,看女儿已经穿戴整齐了,蹲在那里绑鞋带的时候又有些晃动,连忙过来扶住,等滕洋一切都弄好了问道,&ldo;怎么样?爸爸扶着你。&rdo;
&ldo;我能走。&rdo;滕洋的声音小小的,滕崇塬把衣服上的大帽子给女儿戴上,滕洋有很多戴帽子的大衣,可是她几乎从来不戴,因为她有更多漂亮的帽子,不过,此刻,她并没有拒绝。一是头太晕了,二是不愿意再在这些事上耗功夫。
滕崇塬开车,很快就把女儿送到了市医院,挂得是急诊。问了症状,量了体温,并不算太严重,打了退烧针,如今正靠在床上输液。平时滕洋是最讨厌输液的,一定会扎在左手上右手玩手机,或者玩ipad,看电影。可今天她不想躺着,只愿靠着发呆。护士过来量体温,她就伸手,配合,一句话也不说,好在打针之后烧已经退到了三十七度八,冯婉芝道,&ldo;你睡一会儿发发汗,醒来就好了。&rdo;
滕洋扭过了头,&ldo;我不想睡。&rdo;
冯婉芝还想再说,又觉得是医院里,索性也不说她了。
液体输了半瓶,滕洋自己用右手撑着床一点一点躺下睡了,滕崇塬和冯婉芝才算舒了一口气。也能和同病房的病友低声聊两句诸如这个天就是爱感冒,姑娘多大了,在附中啊,学习真好之类的话。
液体输了一阵子,滕妈妈摸着滕洋的头,觉得烧已经退了不少,正好护士又过来了,低声道,&ldo;好些了?&rdo;
滕洋妈妈点头,正好有人的液体快输完了,滕妈妈就接过体温计道,&ldo;没事儿,我量吧。你忙你的。&rdo;
护士点头笑了下,就推着车到别的床去了。
滕洋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一直坐着冷了,如今听妈妈说要量体温,就把一条胳膊伸出来。滕妈妈用消毒湿巾又擦了一遍体温计,又用卫生纸擦干净了,才要滕洋抬起胳膊来帮她把体温计放到腋下。
滕妈妈的左手刚从滕洋脖子伸进去,就摸到了一条细细的项链绳子,滕妈妈用手指一挑,往外拉了下,粉色的。
&ldo;你干什么啊?&rdo;滕洋一下就慌了,她正病着,声音不大,可是态度却特别急躁。
滕妈妈把体温计塞进去,滕洋用胳膊夹紧,然后还单手又往上盖了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