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络招呼后知趣地离场,整个应酬过程严格遵守现代交际的规矩,点到为止。
放下杯中酒,瞧瞧衣襟上的酒渍皱了一下眉头,刚才方有容一步窜上来,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那斜着眼角皮笑肉不笑和他身边招呼的方有浑如夜叉,惊得他把酒水都给撇了出来了,看来他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放下水晶杯,看着靠着他身边坐着的那位,盛则刚道:&ldo;我还不知道你和他那么熟,看来我似乎错过了不少有趣的话题了。&rdo;
&ldo;‐‐只是,就是打了个招呼。&rdo;雅致的男子低声回应。
&ldo;是吗,回头我会找你聊聊。&rdo;扯动唇角笑了一下,盛则刚起身向其他的朋友招呼:&ldo;你们聊,我先走了。&rdo;
&ldo;要是应付不了太座,随时给我打个电话,我乐意为你作证。&rdo;一边的一位挑起双眉不无讽刺,刚才方有容娴熟的冷幽默把曾经去过那个蜗居的知情的他给雷住了。
&ldo;谢了,有需要一定请您出马。&rdo;对这种调侃,盛则刚应对有序。搭着衣服,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他离开了。虽然还不算全然明白究竟放生了什么,其他人都选择识趣地没有询问。
在洗手间达成一致意见的徐翊和方有容陪着客人闲扯多耗了一刻钟,各自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含蓄得告辞了。
方有容搭着顺车过了一条街,就和徐翊告辞直接搭地铁转车回去。应酬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今天都有点累了,在现实的大环境下,好端端的将对未来充满渴求的新青年改变成拉皮条的,透支了过多精力的徐翊很没精气神。
打开家门,方有容看着安静的小屋,小屋和他走之前一样干净又安静,盛则刚没有来。
看着自家的地盘,明明只有四十几平方,现在却又显得无限大,感觉空唠唠的,没有一点儿生气。
该怎么处理和盛则刚的关系?是审问他?还是打着哈哈把今儿个这件事情给混过去?说不出的滋味一直弥漫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方有容的心头,自我选择信任了盛则刚的他被欺骗了?
不对,就此蒙混过关绝不符合他的个性。人,本来就应该强硬一点,任性一点的,他给予盛则刚绝对的信任,盛则刚就不应该违背他的信任。委屈自己的事情,方有容早就在来到这个城市就起誓绝对不干了。
倒在床上,被枕头上摆着的小塔搁着了。郁郁不欢的方有容把玩着手中的小塔,晶莹剔透的色泽和温润的触感让方有容心境慢慢平和了下来,摩挲着小玩意儿的方有容猛地瞪大了昏昏欲睡的双眼,死死盯着手中的小塔,小塔依旧晶莹剔透,可这不是他的小塔,他的私有财产被人调换了!
受惊跳了起来的方有容立即确定了真凶,毫无疑问,肯定是盛则刚干的!冲向书桌抓向桌上压留言条的小锤子的手顿住了。盯着压着留言条的小锤子,等一下,方有容绝对挪了位置,盛则刚回来过了,他是看过这个留言后才跑了的。拿起留言条,留言条上交代着只有一句话‐‐&ldo;小子!要是你敢自外面胡作非为,我要你不得好死!&rdo;
本来就怀着一肚子火气,如今越想越是愤怒,这地球离了谁都能转动,这太阳离了谁都能升起,失恋不过就是人生一道风景罢了,凭什么要他毫无置疑的守着一个不实在的谎言?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他要和这个说谎的家伙一刀两断,他饶不了盛则刚,他们俩之间完蛋了!
当然,完蛋之前一定要夺回自己的财产!
嘀铃铃
家里很少用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出这是盛家的电话号码,他和盛则刚的妈妈通话时记下了这个号码。电话是盛则刚打来的,邀请他过去吃晚饭。
&ldo;好的,我立即过去,一定!一定等着我呀。&rdo;听到那边把电话挂了,方有容砸下电话机,抓起调换了他财富的伪小塔和盛则刚送给他的这个锤子搭上出租车,冲向那个豪华的宅邸,通过电子门的确认,愤怒的方有容从稍作开启的门fèng中冲了进去。
年后余庆的盛家人在暖呼呼的厅堂内坐着闲聊,有偌大的厅堂的相称,这家人是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