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迩耳朵生茧,表面八风不动:“我们该聊正事了。”
戴维斯恍然大悟:“也对,是时候了。”
气氛凝滞一秒,向迩首先行动——他从口袋中取出那封信,按在桌面推去,说道:“这是您寄给我父亲的信,对吧。很抱歉我没有在告诉你们双方的情况下拆了信,但就里面的内容,我有话想问。”
戴维斯从他手中接来那信,信封尖角戳着掌心,他总算想起:“哦,是我去年十一月底寄出的,我和你父亲约定,十年之后提醒他过来拿东西。”
“拿东西?”
“他自己的东西。”
“他为什麽会有东西在这儿?”
“那你应该问他。”
向迩:“十年前,他离开家,在你这儿待了大半年,那些东西就是那时候留在这儿的是吗?”
戴维斯:“是的。”
“他来你这儿,是为了做心理治疗?”
“大概可以这麽说。”
“他为什麽要做心理治疗?”
“这些你应该问你自己的父亲。”
“我到这儿来,就是想知道那段时间,他究竟在哪儿,在做什麽,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戴维斯却笑出声:“小朋友,我向你泄露病人隐私已经违背了医德,这是我的极限,剩下的你再问我,我也无话可说。”
“要怎样你才会说?”
“问你父亲。”
“……他不会告诉我的。”
“那就不要再问。”
“如果不问就是不存在,那这些自欺欺人的把式还能行得通,可现实它确实存在,这些就都是谎言,”向迩起身来,穿上大衣,“我明白您的意思,很抱歉,今天打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