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迁泽不说话,站在原地看着他。
“你好没有良心,”过了一会,符谙说,“我们好久不见,你就这个态度?”
“我看芥末还不够多,怎么没呛死你呢?”
“我不知道,你得去问问芥末。”
启迁泽超常发挥,竟然也有这么说话的一天。
他总会被符谙堵得无话可说,最后就保持沉默,这么多年来,他只有两次出言刺激符谙,一次是分手那天,一次是今天。
符谙笑了,声音忽然放得温和:“你好会说啊,启迁泽,你是不是交别的男朋友啊女朋友了?是不是他们谁教你的?”
不等回答,符谙又说:“那真是一个厉害的人,我数数……啊,对,我用了十五年都养不熟的木头,竟然有人不到三年就教出来了,还让我问芥末,你家的芥末会说话吗启迁泽?”
符谙说:“我真是想见见你的现任。”
他讲的话乱七八糟,可启迁泽却知道,这是符谙生气的样子。
“符谙。”启迁泽叫了符谙的名字,让他一瞬间就收回脸上的所有表情。
“你在生气。”启迁泽陈述。
“原来你看得出来啊?”
符谙面无表情,似乎启迁泽叫他的这个细节不该出现,可这——也比刚才冰冷的笑意好得多。
符谙问他:“那你知道我生什么气吗?”
启迁泽不知道。
不仅是他们好久不见了,就算是在以前、他们天天在一起的时候,启迁泽这个大木头也根本不知道符谙在想什么,他仅仅可以感受到一点符谙的情绪变化,不过那也只是因为符谙无意掩饰,且有心让他知道罢了。
“钢铁直男”这个词应该是为启迁泽量身打造的,符谙曾经这么想过,他还觉得启迁泽是实在没有办法才答应和自己在一起的,他大概不喜欢男人。
可事实上,启迁泽确实是弯的,他在床上很可以,硬得起来。
符谙也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是被喜欢的。
不过后来发现那应该只是生理反应。
算了。
桥归桥,路归路吧。
符谙突然没有兴致了,他觉得自己匪夷所思,他们不是都分开三年了吗?何必再纠缠呢?
好没意思。他们已经不会在一起了。
他暗叹一口气,上前一步让出了门,说:“算了,你走吧。”
猝不及防。
启迁泽愣了愣。
符谙真的让开了。
在启迁泽面前,有一个张开大口的、没有温度的门,旁边是予以通行、态度冰冷的符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