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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那您是怎么知道我和他的关系的？&rdo;纠结许久，竹染最后选择了一个角度微妙的问题。

只要帝皇回答这个问题，就可以从回答中推断出帝皇对那个人持有的态度。

&ldo;这是个好问题。&rdo;帝皇收拾好了扑克牌，拍拍手。&ldo;我们从哪里讲起呢？就从你二十五年前失踪之后说起好了。&rdo;

&ldo;其实之前我也没多想你那半年去哪儿了，但是后来你父后聊天时和我提起了一件有趣的事。

&ldo;你回来之后问了他一个问题：&lso;楼月泠是谁？&rso;&rdo;

竹染点点头：&ldo;确实，我问过。&rdo;

&ldo;我们不妨推断一下，你当初遇到了什么人跟你提起过&lso;楼月泠&rso;这个人。&rdo;帝皇语速慢悠悠的，却勾人心弦。&ldo;知道冰蓝雀名字叫楼月泠的人不多，就算在弗洛达也就只有高层那么几个。但是魔兽，尤其是高等魔兽十分敬重君王，一般称冰蓝雀都隐晦地唤为&lso;殿下&rso;。所以不可能是有人以第三人称的角度告诉你有这么个人名儿。我说的对不对？&rdo;

竹染点点头。帝皇的推测完全正确。

&ldo;那么就是有人对你自称是楼月泠。&rdo;帝皇继续分析，像是正在侦破案件的侦探。&ldo;但是你遇到的人又绝对不可能是楼月泠本人。&rdo;

&ldo;或许你不知道，楼月泠从小被灌输的是怎样的思想。当他还在弗洛达做他叱咤风云的君王的时候，但凡遇到人类，他绝不会留活口。近几年因为魔兽内部出了幺蛾子他不得不躲在我们这儿避难才有所收敛。如果你遇到的是他，没可能活着回来。&rdo;

&ldo;一般人自称楼月泠无异于找死。&rdo;帝皇悠悠地转了转手中精致的银质牌盒。&ldo;我听说过的，敢自称楼月泠而不是为了找死的，就这么一个人。&rdo;

竹染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忍不住想为帝皇鼓掌了。

分毫不差。他用了二十五年，甚至是亲自见过楼月泠本人才确认的事竟被他这么轻易地推断了出来。

&ldo;你和那个人关系肯定不一般，这就是证明。&rdo;帝皇起身，走到竹染面前。他轻轻顺了顺竹染冰蓝的流苏耳坠。&ldo;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拿到这种东西的资格。你是研究机甲的，应该最了解它有多么珍贵。能得到这个，说明他对你可不是一般的重视啊。&rdo;

&ldo;而且看你这二十多年天天魂不守舍的样子简直就跟我追你父后那会儿一个样，我要是嗅不到jq的味道就有鬼了。&rdo;

竹染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使自己的耳坠逃离帝皇的魔爪：&ldo;您既然知道的话，就更不应该将皇位传给我。&rdo;

&ldo;呵呵，正是因为我太清楚了。&rdo;见竹染像小动物防御天敌一般对自己露出警惕的姿态，帝皇闷笑一声。&ldo;小九，不要以为你聪明就可以骗过所有人。&rdo;

&ldo;二十五年前……那件导致你&lso;无法驾驶机甲&rso;而放弃继承&lso;夜&rso;之名的事，根本就不是意外吧。&rdo;

竹染瞳孔微缩，神经上某根弦开始紧绷。

&ldo;看着夜那个孩子每次见你都那么愧疚，这二十几年你也不好过吧。小九啊，你确实需要一个不和那人敌对的立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喜欢他的资格吗？&rdo;

竹染还是一副紧张的表情，但却被这句话问住了。

&ldo;你也是很聪明的孩子，应该懂得为了爱情是不能一味退让的，要学会争取。敢自称楼月泠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你有和他相当的力量吗？爱情不仅双方立场要一致，而且从各个方面两人都是需要对等的。&rdo;

帝皇提出的问题非常严重，至少是对于现在的竹染来说。

换做二十五年前他绝对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有这个资格。当初的他身为夜的继承者，天赋卓绝，身份显贵。可是现在，他已经为那个人磨去了所有的锋芒。

见竹染已经有些动摇，帝皇再接再厉，刺激道：&ldo;而且让你继承皇位不是我授意的哦&rdo;

竹染恍惚抬头：&ldo;什么意思？&rdo;

&ldo;意思就是，&rdo;帝皇无辜地一摊手。&ldo;我被那个人威胁了。这个皇位，算是他给你的机会。&rdo;

闻言，竹染当机。

半晌之后，他终于艰难地重启了。

&ldo;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rdo;他深吸一口气，向帝皇行礼，比之前更多了敬重之意。

&ldo;早这样不就好了。小九你是那么聪明的孩子，绝对没问题的。&rdo;帝皇耸耸肩。&ldo;去弗洛达吧，夜在那等你，我想你可能欠他一个解释，和迟来了二十五年的一句致歉。&rdo;

虽然煜和竹染的半路退出给天瞳和楼月泠带来了不少麻烦，但是楼月泠毕竟是楼月泠，磨蹭了半天还是把穆御珊和玉间别踹下台了。

其实最后一场比赛的胜负对楼月泠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因为无论成败华翎都不会落到人类手上。

天瞳表示他有御风，要华翎也没有用；煜倒是想卖给研究部门赚点钱，但是他从头到尾都在划水没好意思开口要；竹染只是淡淡的一句没兴趣。所以最后还是该归楼月泠的。

最终楼月泠决定亲自赢下华翎，因为考虑到穆御珊他们赢了华翎以后，华翎可能会被穆花葬拿到手，不太放心。

华翎到手，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楼月泠这才有空想想其他的事情。

&ldo;这几天怎么都没有看到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