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槊气鼓鼓地说:“君父可认得这位壮士?”
被嬴槊劈头盖脸地问,秦穆公一时语塞。“这位壮士是西乞术将军的结义兄长。”
“那君父又知道他的手段吗?”
“孤久仰大名。”
“君父既知壮士的手段,为何冷落在一旁?君父以貌取人,只会令天下英才心寒。”
秦穆公被嬴槊戳到痛处,低头不语。
“儿臣适才和壮士动过手,壮士的能耐,比儿臣强出数十倍。如此人才,怎能轻易放过?”
西乞术见秦穆公下不了台面,赶紧解围。“君上并非不用兄长。只是君上要托付之事事关重大,若无通盘考虑,不可轻易施行。”
穆公找到台阶,赶紧说:“是啊。孤打算让李壮士休息几日,再寻时机商讨大计。”
“君父,您可一定要用李壮士!”
“兄长,请千万留在雍城!”
被穆公君臣一番说道,李翁伯只得留下。
又过了两天,秦穆公命内侍将李翁伯带到大郑宫的一间密室。李翁伯走进密室,见只有穆公和自己两人,心生疑惑。
穆公仍是愁眉不展,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打住了。李翁伯等得心烦,开口问到:“秦侯召见草民,不知有什么棘手的事?”
“壮士来雍城几天了?”秦穆公扯开话题。
“十日。”
“可住得惯?”
李翁伯站起身,道:“秦侯日理万机,想必也没闲暇功夫关心草民的生活。秦侯若没别的吩咐,草民这便告辞!”
穆公急了,说:“壮士息怒!孤确实有件棘手的事,需一名有胆有谋的猛士才能办到。”
李翁伯正色说道:“草民与西乞术结义兄弟。兄弟所托,草民必当尽心竭力。别说棘手的事,就是赴汤蹈火,草民也在所不辞。”
穆公肃然起敬。“孤要壮士刺杀一个人。”
“谁?”
“晋侯,姬诡诸。”
李翁伯倒吸一口冷气。“什么时候动手?”
“壮士见机行事。”
李翁伯又低头想了想,说:“秦侯能答应草民一个条件吗?”
“只要事情办成,莫说一件,十件、百件都不在话下。”
“草民只求秦侯能替我照顾家母。”
“只此一件?”
“只此一件。”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好!孤答应你,无论此事成功与否,令堂都有孤负责照顾。”
李翁伯不再多说什么,郑重其事地给秦穆公施了个大礼,转身退出密室。
“壮士何时能给孤带来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