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蓉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在法国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在安书瑶面前演足了戏,拉上了窗帘,她是想亲自上阵,先把这个心爱的男人睡了再说。
可是扭在沙发里,看着毫无意识的他,她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下贱。
她青春正貌,又不是嫁不出去,这么努力的设计一切不过是为了挽回这个男人的心,而不是为了单纯的得到他的身体。
她很了解迟严风,如果真的睡了他,吃亏的也还是自己,他醒来即便知道,也不会真的对自己负责的。
思来想去,她终究还是从他温暖的怀抱中退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完全不想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和他做男女之事,却想要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绑住他。
吴苍明是她在法国找的在生育方面十分有造诣的大夫,专门为她这次人工授精服务。
这件事,报酬十分昂贵,她和吴苍明之间是签了保密合同的。如果他泄密,林雪蓉有权收回报酬,并有权利以任何方式处决他。
她在法国的某些人脉,吴苍明是知道的。
所以她认定了这个大夫不敢多说什么,因此,那边的线人来报说吴苍明如今还在那家酒店住着,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这些决无第三人知道的事情,迟严风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吴苍明,他是怎么查到这个人的?
迟严风说:“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知道,你在法国做的所有的事,已经有人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了。林雪蓉,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如果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对这个女人做出怎样残忍的事情。
林雪蓉被他阴冷的气场震慑的哑口无言,腿一软就退了一步,呆呆的站在原地。
直到迟严风和安书瑶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她都没有缓过神来。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十分的安静。
安静的可以听到四个人节奏不一致的呼吸一声。
郝校开车,简单坐在副驾驶,俩人之间一片乌云密布。
后座上,安书瑶和迟严风始终手牵着手,她依偎在他胸膛。
看到前面那俩人情绪不太对,安书瑶抬起头,身体前倾了一下碰了碰简单,“平时你话最多了,怎么这会儿这么安静?”
简单没好气道:“不想说话。”
“……”说话的语气明显不对,浑身都散发着我很委屈的气场,安书瑶轻盈一笑,“你们两个,不会是因为我和严风的事情吵架了吧?”
简单冷笑,“谁会和这种狗腿吵架?我疯了不成?”
吱——!
车子猛地停在马路中央。
郝校语气不佳,“你说谁是狗腿?你再给我说一次!?”他眼睛瞪的溜圆,下一秒就能把简单吃了。
简单扬起下巴,“说你啊!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来啊!打啊!今天你不动手你就是我孙子!”
郝校气的要死,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
身后,安书瑶和迟严风同时抽了抽嘴角,着实为这小儿科的打架汗颜。
安书瑶劝道:“我说?别为了我的事情吵架啊,不然以后还怎么敢让你参与啊。”至于动手,安书瑶坚信,郝校是不可能对简单动手的,所以她并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