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雪立刻躲到那男人身后,“叔,你快管管我妈,她以前对我可不这样,简直更年期!”
徐秀芬刚放下的筷子再次拎了起来,“你这个死丫头,你说谁更年期呢!”
“就是你,更年期!”
娘俩你追我赶,徐秀芬挺着个大肚子累的喘息。
男人赶紧拦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好了好了,你和女儿较什么真?明知道她是故意气你。”
徐秀芬累的不行,“这个死丫头,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虐。”
安如雪冷哼道:“到底是你造孽还是我造孽。”
以前在安家的时候,明明对她那么好。
现在却宛若不是亲生。
唉,安如雪叹息命运的不公。
但其实,心里是幸福也是踏实的。
吃了晚饭,又和徐秀芬单独聊了一会儿,安书瑶才驱车回来。
安家别墅,新来的管家翔嫂已经将安书瑶预定的家具和用品全部归类摆放在该摆放的位置。
看到安书瑶回来,她恭敬道:“小姐,您回来了。”
“嗯。”她鼻音嗯了一声,也没有心思多说什么,径直上楼。“我累了,要休息,没有什么事不要打扰我。你也不用一直忙活,没事了就休息吧。”
“是。”
翔嫂目送新主人上楼,便进了厨房开始打扫,可谓尽心尽力。
回到主卧室,她趴到床上,看着空空荡荡的手机,心里空落落的。
想给冷萧然打电话问问爸爸的情况,可又怕打扰他。
想给简单打电话谈谈心,也怕打扰她。
她蜷缩在床边。
算了,还是自己一个人吧。
这个时候的自己,不管去找谁,都是累赘。
闭上眼想着想着,她竟然睡着了。
另一边。
意大利一座庄园内,青葱翠绿的草坪上,一个年近五十的女人保养十分得当,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手拿着捧花,搂着一个蓝眼睛外国人面对着聚光灯,笑的甜美可人。
她一席拖尾婚纱,一举一动皆是宴会的焦点。
不远处的某角落,迟严风坐在白色木椅上,双。腿优雅折叠,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另外一个男人步入结婚礼堂。
这感觉,五味杂谈,说不清楚。
和书瑶吵架之后,他直接来了意大利。
书瑶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他想给她一点私人空间,不想逼迫她。为了不联系她,他将国内所有的通讯一起全部关掉。
一个人来了意大利,根据爷爷提供的地址,还真的看到了他日思夜想了二十几年的女人。
当年的车祸,一直困扰着他前行的路。妈妈的突然离世,成为他和爷爷之间最大的芥蒂,他为此和爷爷斗智斗勇,恨不得连那层血脉也断个干净。
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妈妈没有死,还如此优雅轻柔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可他心里终究不是滋味。
她既活着,竟忍心这么多年都不联系他。
哪怕连一个活着的口讯都不曾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