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头脑中一阵晕眩,其实我来到这里之后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残酷,只是感觉有点像是一场游戏一般,现在我却是发现了,这个游戏室那么的真实,我颤抖的用手摸了摸脸上被溅到的血液,腥味弥漫,以至于让我双耳失聪。
噗嗤。
又是一刀。
阿肥的肚子活生生的剖开了。
阿肥轰然倒地,眼看着那花白花白的肠子都涌了出来。
&ldo;妈了巴子的,老子死了要?&rdo;阿肥苦笑一下,用手狠命的捂住那肥胖的肚子。&ldo;应该死的不会那么快吧,应该还能活一会,想不到老子肠子这么多!&rdo;
我并没有被阿肥的笑话逗笑。
&ldo;呵呵呵,呵呵呵&rdo;我感觉眼前一片血红色,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ldo;哥,阿肥!&rdo;一个声音从那僵尸的后面响起。
是梳子!&rdo;不要,不要,不要…&ldo;我呢喃着,跪在地上,眼中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血水了。
刺啦!
只见梳子拼命般的用那砍刀劈在了那母体的脖子上,往往奇迹都是发生在这一刻的,不过此时似乎没有什么奇迹,有的只是一地的悲伤,和空气中密布的血腥气息了。
那母体本要向跪在地上的我砍上一刀的,怎料梳子这突如起来的一刀似乎又激发了它的一个新的兴趣。
噗!
那母体似乎失去了用长刀的兴趣,仅仅是用板斧狠狠得向着梳子砸了下去。
血色,无边的血色蔓延开来,似乎我都嗅到了梳子的那浓浓的悲伤。
梳子的整个下半身都被砸成了一个肉片,白色的碎骨头,深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像是最绚丽的喷泉,让人沉迷。
&ldo;爆!爆!爆!给我爆!&rdo;深坑中的道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出来,竟然说出几个听不懂的音阶,然后疯狂的大喊起来。
轰隆!
那母体背后插着的桃木剑轰然爆开。那母体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那一米的身体竟然从新变成了3米左右,那伤口似乎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道士也是脸色惨白,低声道:&rdo;我没办法了,我没办法了,桃木剑碎了,我们都要死了…&ldo;&ldo;死?&rdo;
我呢喃,然后站起身来,似乎连身子都已经站不住了,因为我什么也看不清,眼前没有断了双腿的凌枫,没有开了膛的阿肥,也没有少了半边身子的梳子,只有一个3米高的母体,或者说,只有一个仇恨在我眼前闪过。
我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件事,一个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人。即使我的妻子离我而去,我也没有恨,只有难过,即使公司倒闭穷困潦倒,我也没有恨,只有心酸,即使所有人都在嘲笑我,我也没有恨,只有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