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腿和右手都用石膏固定了,我侧着睡就行。&rdo;苏冉向外挪了挪,催促他,&ldo;别磨蹭,快上来。&rdo;
&ldo;那我就却之不恭了,&rdo;林砚躺在另外一侧,病床一个人睡不窄,加上他一个大男人,就显得很狭窄了。
苏冉要一个劲地往外缩,都快挪到床边上了,林砚长臂一伸,把她搂在怀里,她的后背贴着林砚的胸膛,甚至能感觉到他胸口的悦动,以及暖和的体温。
&ldo;别再挪了,要不会掉下去的。&rdo;林砚的下巴蹭了蹭苏冉的肩窝,痒痒的让她缩了缩脖子,他轻笑一声,一手托着苏冉受伤的右手,闭上了双眼,&ldo;睡吧,我会小心不碰着你的伤口。&rdo;
林砚靠得太近,苏冉感觉到一阵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颈侧,以前总不习惯身边有人,会睡不着,这一次不知道是身体太累,还是对林砚太熟悉的缘故,苏冉很快就觉得眼皮沉甸甸的,不到一会就睡着了。
林砚看着怀里已经沉沉睡去的苏冉,月色下的她,小脸苍白,紧紧抿着唇,眉头皱着,一看就是睡得不安稳。
他伸手抚平苏冉皱起的眉头,把她往怀里搂紧了一点,这才闭上眼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陈石从暗门过来,想要查看苏冉情况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狭窄的病床上,两人相拥而眠的亲昵情景,不由皱紧眉头。
感觉到陈石尖锐的视线,林砚率先醒过来,挑衅地朝他眯起眼,压低声音说:&ldo;她难得才睡着,陈总有什么事迟点再说。&rdo;
陈石坐在轮椅上,脸色十分不好看:&ldo;我来是打算告诉小冉,她生母的事有一点眉目了。&rdo;
&ldo;陈总的动作果然够快,不愧是有点底蕴的。&rdo;林砚听着像是夸奖,其实更像是在讽刺兴林没有洗白前,并不是什么清白的公司。
这样的话,陈石听得多了,充耳不闻。
实力雄厚的大公司,怎么可能真的都是干净的,就算华鑫也是一样。林砚这样说,根本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ldo;我妈妈怎么了?&rdo;苏冉被两人的声音惊醒过来,隐约听到陈石的话,揉着眼迷迷糊糊地开口问他。
陈石转向她,眼神变得柔和:&ldo;年代太久远了,时间不长,所以只查到一点点消息。当初伯母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就怀有身孕了。&rdo;
幸好第一次检查的时候,苏冉的生母是在当地一间大医院做的,有了记录,要不然真的无从查起。
接下来的话,陈石有些为难,还是勉强开口了:&ldo;当时医院的记录上,婚姻的栏目,伯母写着未婚。&rdo;
苏冉一怔,立刻明白过来。
她的生母,根本上就是未婚生子!
那么,自己是父不详的孩子吗?
林砚搂紧苏冉的肩膀,安慰说:&ldo;别担心,我已经派人仔细去查以前伯母跟谁交往过。两人可能准备结婚,没想到意外怀孕了,后来遭遇一系列的意外,伯母身体不好生下你,也就没来得及告诉你的生父了。&rdo;
虽然林砚说的,更像是安慰的话,但是苏冉听着也舒服了一点。
谁也不希望自己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而且私生女这个名衔,总能联想到很多不好的事。
比如说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又或者是生母私生活混乱之类的……
苏冉叹气,这几天不但出了意外,接收到的信息也够多够乱的。
原本以为自己是苏妈妈的孩子,生活了二十多年,才被告知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苏妈妈只是自己的姨妈就算了,现在她还可能是父不详的私生女。
苏冉的心情有点低落,想要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真相后,会更加难过。
&ldo;这是怎么了,垂头丧气的?&rdo;杜艳扶着苏妈妈出来,苏妈妈看见苏冉脸色不好,担心地问,&ldo;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