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铭摇头,&ldo;锁了。&rdo;
&ldo;哦,&rdo;白纸随口答,&ldo;那钥匙呢?&rdo;
师铭想了想,指了指玄关,&ldo;钥匙在门上,还没拔下来。&rdo;
白纸一想,好像是,那得赶紧把钥匙拔下来,不然也太危险了。
心里想着,便要付诸行动,可双腿才刚刚使劲站起来,就被人更加用力地勒住,险些摔倒。
师铭就以一种宫斗剧里被赐了毒酒的妃子抱住皇帝大腿的姿势缠住白纸,然后闭眼大叫:&ldo;不许走!你不许走!&rdo;
白纸叹气,又坐了回去,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头,&ldo;你好麻烦哦。&rdo;
师铭当然还是摇头,&ldo;不啊。&rdo;
就这样,不知什么时候,两人都睡了过去。
白纸是被压醒的,她睁开沉重的眼睛,在黑暗中适应了好久,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而师铭,睡相极差,手压在她胸上,脚也要缠在她腿上,像只蜈蚣似的。
白纸动了动身体,想要从这种束缚中挣脱出来,就听见耳边响起一道堪称温柔的声音。
&ldo;醒了?&rdo;
白纸转头看去,撞见一双已然清明的眼睛。
她问道:&ldo;酒醒了?&rdo;
师铭从鼻腔里挤出了声儿来,&ldo;嗯……但还是有点晕。&rdo;
说着,他动了动身子,又往她那儿挤了挤,脸埋在脖侧,温热的呼吸很快就打湿了那一小块皮肤。
他感受着她颈侧脉搏的跳动,温热而有力,带着些许的清香,勾得人心痒痒。
于是他又往前凑了凑,抿住一小块白嫩的皮肉。
白纸躲了躲,&ldo;别闹,明天给你煮点汤喝,快睡吧。&rdo;
说了不闹,他就安静下来了。
只是没过多久,他再次开口,似是感叹,&ldo;真好啊。&rdo;
白纸有些困倦了,轻轻嗯了一声。
所以她并不知道身边的男人目光清亮的看着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卷起她的发烧,另一只手勾勒着她的腰线,双腿纠缠。
&ldo;真好啊。&rdo;
他想。
就像是个梦一样。
只不过这个梦,从他见到她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在做了。
这个仿佛幻想似的梦,每每都出现在属于他的深夜里,愈发清楚,甚至现在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似梦中那般,真实到不可思议。
他想,也许白余林那个人有时候说的也没错。
把心中的野兽给她看,把那些伤痕与悲伤给她看,把自己赤裸裸地剥给她看。
她喜欢这样纯粹真挚的少年,那么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