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呢?”
“药箱。”
“我给放厨房了,”苏芸担心地问,“你哪儿不舒服?”
陈正站起身往厨房走,出来时手里多了板润嗓含片。
“嗓子不舒服啊?”
“嗯。”
“换季,天气干燥,你们这些孩子就是不爱喝水……”
陈正在苏芸的嘀咕中上楼,经过某间房间时停住脚步。
虽然门开着,但他依然规规矩矩地在门上敲了两下。
在里面传来句冷冰冰的“已死勿扰”后,他站在门口无声地笑了下。
“不是让你别进来吗,听不懂人话啊!”开着门也非得敲两下的,这个家里独一无二。
纪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就算听见进房间的脚步声,也懒得动。
“既然死了,是鬼在说话?”陈正边说边走到床边。
只是才看了她一眼就匆忙偏过头,脸色微红。
她穿个短裙,竟然大大咧咧地躺着。
“别提那个字。”她没好气地说。
他语调轻快,带着点调侃道:“你怕鬼啊?”
恐怖密室里,被“鬼”追时,她慌不择路下往他怀里不知撞了几回。
只不过那里面漆黑一片,所有人又处于高度紧张中,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撞到的人是谁。
“谁、谁怕了!”纪渺嘴犟,不肯承认,恼羞成怒地把床上的抱枕往他身上扔,“这是我的房间,你出去。”
他没躲,任由抱枕砸在身上。
不痛不痒,就跟她放的那些狠话,没什么威慑力,无能狂怒罢了。
陈正把抱枕捡起,拍了两下后放回去。
他走到床头柜前,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柜子上。
纪渺瞥了眼,“什么东西?”
“跌打药酒。”陈正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肩膀。
“你怎么知道?”她半撑起身看向他。
“多揉几下,淤血才能散开。”
她有一下撞在密室墙上,疼得叫出声,后来就一直揉肩膀。
看来那个时候他就发现了。
“要你管。”
陈正放下药酒就离开了。
晚上纪渺来找陈正时,他正在看hi近两年的大赛集锦。
她站在门口,没洗澡也没换衣服,犹犹豫豫地问:“有空吗,帮我擦个药?”
陈正刚要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纪渺却径直走进房间。
只见她一脸嫌弃,“就在你房间擦吧,药酒味儿太冲,我怕晚上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