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是曾真!
我的个天,我问:“你什么时侯来这了?”
“就许你来,不许我来呀。”曾真脆生生地笑着。
上前一把拉起我,说:“出去玩会呗。”
“这么晚了,不出去了,外面危险。”我说着,但还是随着曾真的脚步,走出了屋,极轻快,开门关门没有声响,对了,曾真是怎样进来的,是从窗子吗?想不起来了,跟着她,走到外面。
竟是如水的月光,一切透着白亮。没见过这么好的月亮。
月光下,两个娇美的身影,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菲儿和柳儿。
见了我,都是咯咯地娇笑着,上前一把拉起我,朝前面走去。
一个人也没有,本来这地方也没有什么人的,但却是静得可怕,只有月光,连一直习惯了的鸟叫虫鸣都没有,看来,一切都睡去了。只是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没有时间概念,也没有什么累不累的感觉,可奇怪的是,这条路,我却是到这来后,从来就没有走过。许是我还不熟悉吧,一直的怪异,还让我来不及熟悉周围。倒是这条路,还真的别有风景呀,月下,影现的全是繁花异草,香味扑鼻,还有三个少女身上发出的幽香,倒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妈妈,他来了!”
曾真突地停住,竟是欢快地叫了起来。
啊?我一惊,曾真的母亲来这了?
看前面,一个白白的身影,两个黑黑的点,是眼球。
我的妈呀,那不是疯女人翠姑吗?还是白女垂到脚跟,月下,披头散发的,本来以为是诡异,却是柔美异常,连我先前看到的白得惨人的脸,也是柔和了许多,只是一直标致性的那两个黑眼珠,倒是愈发地黑亮。
“来啦!”翠姑打着招呼,完全是一种长辈见了自己儿女带回男朋友的那种自如但透着惊喜的声音。
说实话,我对翠姑是有着感激之情的,不仅是因为她出手救了我,看到铜钱后,突地又是狂笑着飞走了,我还来不及说谢谢,铁三角一直有个规矩,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想不到,此时倒是碰到了,还竟然是曾真的母亲。
我说:“唉呀,说起来都还是熟人呀,白天谢谢阿姨了。”
但翠姑却是没有回语,对我提到的白天的事,完全没有回应,我当是人家不当回事,胸怀宽广吧。
曾真竟是如一个小姑娘一般,跑上前去,拉了翠姑,说:“妈妈,你看,这个人合适吗?”
菲儿和柳儿也是嘻嘻地笑着,围到了翠姑的身边,也是不住地问着:“这个人合适吗?”
这是个什么话?我心里一阵的嘀咕,什么叫这个人合适吗?按这个时侯的场景,一个年轻的姑娘,问自个的妈妈面前的这个男人怎样,好像通行的版本是:妈妈,他做我的男朋友合适吗?或者是妈妈,他帅吗?
怎地,这话问得我后脖子发凉,好像是把我当个什么东西,问这个东西去做那件事可合适。
我愣愣着,三个姑娘看着我的样子,更是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
翠姑却是突地一笑,从没看过她笑,这也证明,笑容,是天下最美的容颜,惨白的脸上,绽开,月下,竟是极美,完全没有诡异森森的感觉。
伴着笑,翠姑竟是爱怜地摸了一下曾真的头,摇着头,长长的白发飘动着,不似我先前看到的钢针一样的感觉,轻轻地说:“小调皮,这个人不合适,妈给你早看过了,不合适的,他的钱还没花完呢。”
古里古怪,合不合适,还和钱花没花完有关系?
我忍不住了,铁三角最不输的,就是在美女面前,从没输过阵。
我笑着说:“我可高攀不起,我还没转正呢,这荒天野地的,谁瞧得上我呀。”
嘻嘻嘻嘻!
三个姑娘又是闹着笑了起来,曾真的笑容最灿烂,柳儿打了曾真一下娇着声说:“姐,别掂记了,不合适。”
翠姑也是跟着笑了,对我说:“惯坏了,出生时就差点死了,好不容易活过来,调皮得不得了,你别见怪,闹着玩呢。”
狐疑一片,她们几个说的话,我似懂,但又不懂。
曾真出生时差点死了?柳儿和菲儿呢,怎地三个人见天在一起呀。还有,我究竟什么不合适?
“我可没钱!”
几个大美女,笑得我不好意思了,只得自我解嘲地说出一句话化解此时的尴尬。
“你有钱,不过被你乱花得差不多了。”
翠姑突地收起笑容,脸上又是一片惨白。说变脸就变脸呀,月下,竟又是诡异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