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不听得懂也没什么重要,我只知道这三天我要一个人活,还要跟着那个无籽矮西瓜下乡。修不是说过,经常看到无籽西瓜不是件好事么!
头又开始痛了,重新躺回到床上,最近身上是越来越累,不过自从那晚和修捅破窗户纸,隐藏在修体内的贤妻因子顿时膨胀开来。将我照顾得,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吃饭拉屎他不能替,其余全替我做完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迷糊中觉得脸上什么东西湿嗒嗒的。
&ldo;哎呀,可真是俊啊!这小白脸长得……啧啧啧,那个鼻子,那个嘴巴……&rdo;
顿时觉得不对劲,在对方喉咙里响亮地咽下一口口水的同时,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霎时,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号响彻楼栋。
&ldo;死西瓜,口水流我脸上了!&rdo;
&ldo;首领他相好,你撞到我头了……哎呦……你这脑袋可以去开山了……&rdo;
快速完成对话的结果是,我俩同时抱头大叫,各自脑门上都起了一大包。
&ldo;你……你是谁?我是问你是黑苗吗?是站在修一边的还是站在修对面的?&rdo;揉着大包,警惕地看向盘腿坐在地上的无籽。
&ldo;哎呀呀,首领都说要你放心跟着我走了,我肯定是对首领忠心不二的啦!你就放心吧!无籽保证把首领的相好照顾的好好的!&rdo;无籽西瓜冲我骄傲的一仰头,仿佛这对她而言是件无上荣耀的任务。
&ldo;修去哪了?&rdo;看着桌上还微微冒着热气的饺子,问无籽西瓜:&ldo;他不会有危险吧!&rdo;
其实我更担心自己,我怕我这具身体等不到三天后他回来,但在他面前,我又尽力掩饰自己对死亡的恐惧和无奈。爱情应该是愉快的,不应该成为栓狗的铁链。
无籽好像很喜欢盘腿而坐,家里明明有板凳,但还是盘腿坐在地上,&ldo;你有这份心首领就很高兴了,也不用担心那么多,苗疆深山里有一定修为的蛊师如果没有外界俗人的引渡,你想想,就那副长年不见阳光,青面獠牙的脸皮,和大罐小包的蛊虫,拖累了他们的行动不说,平日历只知练蛊的那帮人,也根本无法适应省城的生活和食物,不管是他们的虫还是他们自己,没多久都得饿死!
而且……&rdo;无籽西瓜叹了口气,其实她说的也包括自己吧!我想她能出苗山,也定是受到修的引渡。
&ldo;其实大多数蛊师不是那么可怕的,即使他们想与首领为敌,单枪匹马的出来,力量也不会太强大。更何况,首领的强大简直就是他们不敢想象的,蛊师们都惜命,所以不会自寻短见的。&rdo;
&ldo;那‐‐你也是蛊师吗?你的虫子呢?给我开开眼好不好!&rdo;我讨好的笑道。
无籽西瓜一副我没见过世面鄙夷,嘲笑道:&ldo;喂,蛊亦有道,我是蛊师没错,可我的手艺不是养蛊,而是对犯了戒律的蛊师行刑。好歹我也比他们高一个层次,族人见了我,那也得腿肚子直打哆嗦地,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刑师,别把我跟他们那帮人相提并论啊!&rdo;
原来是什么行什么刑的,我不明白,知觉的无籽西瓜的话多少有说夸张了,还什么族人一见到她就腿肚子打哆嗦,我看八成是饿的。
我还是对千奇百怪的蛊虫比较感兴趣。我见识过江红鲤的爷爷养的蚀影,一种人影一样的蛊虫,能模范人的动作,一旦被戳破,黑影便会化成黄色浆水,所沾染处均会腐烂,这算是我见过比较高级的蛊虫了。
其次,是江红鲤养的小虫子,那就不值一提,单个来看根本没多大用,好不容易集结在一起时,却被修一把凤凰火烧了个外苏里嫩,大虫小虫全家死光;再来,就是蒙了,把自己练成了蛊,好好一个姑娘,硬是把自己弄得跟条白花蛇一样,还缩在恶臭地下水道里,想来就忍不住为她一声叹息……
脑子里边想,嘴巴里边吃。修包的饺子吃起来那叫一个慡,味道简直少有的可口。
盘腿坐在一旁的无籽西瓜看着我直流口水,我也不给她吃,告诉她,除非她告诉我她到底在苗疆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