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没三步,安歌发现刚半阖着眼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在看她。
他的目光清冷,眼底的色彩像外面的夜色,浓的化不开。
黑沉沉的。
&ldo;鞋脱了。&rdo;
安歌:&ldo;……&rdo;
诶?
不等她反应过来,傅斯珩已直起身走到她身边。腰肢再次被人兜住,安歌被傅斯珩抱着坐到了一旁的红木沙发上。
小白鞋掩在黑色的长裙下摆下,隐隐露出半个尖尖。傅斯珩微微弯腰,他的手从裙摆下面探了进去,捏上了她的脚踝。
她的脚被他捏着抬放到了他的腿上,长裙裙摆顺势顺着她的小腿肚子滑下稍许,露出一小截冷白皮的小腿。
他的指尖捏着小白鞋的后跟,微微用力向前推了一下。
&ldo;吧嗒&rdo;一声,小白鞋掉到了地上,露出了白皙的脚丫子。
感受到室内的凉气,她的小脚丫子还不安的动了动。
大脚趾和二脚趾分开着。
像是在比心。
拿过放在沙发扶手边的冰袋,傅斯珩捏着安歌的脚踝:&ldo;别动。&rdo;
刚出冷柜的冰袋上覆着薄薄的一层霜,加上室内冷气足,冰袋刚碰上高高肿起的那一块,安歌&ldo;嘶&rdo;出了声。
&ldo;疼‐‐&rdo;
她从小最怕疼,在疼痛面前,她所有的骨气和小脾气都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地点不允许,她能抱着喵弟滚一圈。
傅斯珩恍若未闻,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指尖还在高高肿起的那处揉压了一下。
哪怕被冰袋敷过,那处的肌肤还是热的。那层皮像是一划就破,薄薄的一层,透着下面的血色。
只一下,安歌疼得差点飙出眼泪,搭在傅斯珩腿上的脚只想往回抽。
她的脚跟搁在傅斯珩大腿上,隔着黑色的西裤,贴着男人的大腿蹭段小小的距离。
白与黑,极致的色差。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傅斯珩一下子眯了眼,咬着腮肉,重新将冰袋敷了上去。
安歌那句&ldo;轻点&rdo;还没出嗓子眼,又换了成了小声的嘶气。
&ldo;不折腾了,嗯?&rdo;傅斯珩手掌托着安歌的脚背,看了眼安歌。
这女的太能折腾了。
但眼下却活像一只被扼住命运后颈皮的海豹。
怂萌怂萌的。
平时能说会道、走路都带风的一个女人怂起来竟然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