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请问,&rdo;宋霁只能再问一遍,&ldo;刚刚那是军营的士兵吗?&rdo;
&ldo;是啊,&rdo;那人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ldo;还没自我介绍呢吧?我叫杜乐章,比你早来一年,刚刚那个士兵叫陈远,是咱们营里出了名的怪人。&rdo;
话说到这里,士兵们正抬着陈远过来了,一看便是经历了一场不小的搏斗,陈远灰头土脸地垂着头,身上的衣裳磨破了,血色从破口处透了出来。
&ldo;你让我们和让杜大夫省省心成吗!&rdo;提着他的士兵将他扔下,气愤地吼道,&ldo;上次夜间擅自独离军帐记的军棍不是才打过?怎么又来!&rdo;
陈远趴在地上,慢慢地撑着地起身,但伤的实在太重,身子一晃又摔在了地上。
&ldo;我天啊,你们下手轻点,&rdo;杜乐章冲过去扶他,&ldo;他伤的很重,再这样下去要没命了!&rdo;
&ldo;我来帮忙。&rdo;宋霁撸起袖子帮他把人扛了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侍卫的呼喊传来,&ldo;让一让,让一让!公主的婚轿!&rdo;
&ldo;婚轿?&rdo;杜乐章愣了愣,&ldo;已经到了和亲的日子?&rdo;
是秦承宣和亲的轿子……宋霁心中不是滋味。
这时候,肩上扛着的陈远又开始动了,似乎要推开他们冲过去,伤口崩了开来,血色渐渐渗透了衣衫。
&ldo;祖宗!我叫你祖宗了行不行!&rdo;杜乐章道,&ldo;别动了!人公主和亲你着急什么啊!&rdo;
陈远一愣,不动了。
轿辇踏着尘土飞快地从众人面前跑过,漂亮的红帘吹了开来,露出里头红盖头的一角。
陈远动了动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头一歪,昏了过去。
&ldo;要了命啊,不能耽搁了啊!&rdo;杜乐章大喊一声,赶紧跟宋霁将人抬到里头去了。
从晌午忙活到日落西山,连饭都没赶得上吃,两个人才把陈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给止了血,看着陈远的呼吸也转平稳,二人松了口气。
&ldo;杜大夫!&rdo;帐帘掀了开来,伙房小兵拿着一个白面馒头进来,&ldo;我中午特地剩下的,大夫又忙坏了没吃饭呢吧?&rdo;
杜乐章笑哈哈地接过,掰了一半,转手给了宋霁。
宋霁一愣,笑了笑还没道谢,就被杜乐章拉了过来,&ldo;阿越啊,这是咱们新来的军医,叫纪送,你以后留伙食的时候给他也留一份啊。&rdo;
&ldo;哎!&rdo;阿越应了,朝宋霁鞠了一躬,&ldo;辛苦纪大夫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