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陈安国并没有多说什么,这几年,可能他们也都已经习惯了。
陈烁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出去拜年,无论真假,他们也没有过多强求。
今年亦是。
晚上在床上坐着玩手机,微信上有乐玟瑕的信息提示。
妈妈:烁烁,红包怎么没收?
经微信红包过期提醒,陈烁才发现昨天忘记领红包了。
陈烁:我昨天忘记了
妈妈:那我在给你转。
陈烁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回了一个&ldo;好&rdo;。
这次乐玟瑕没有发红包,直接转账,九百九十九元。
她纠结了两秒,还是点了接收。
烁烁:谢谢妈妈
妈妈:傻孩子,和妈妈说什么谢谢。
随后在微信上聊了一会儿,她们难得能够心平气和的聊这么久。
最后乐玟瑕问她要不要去她那里住几天,陈烁一如既往的拒绝了。
谈话基本上也结束了。
调好闹钟,陈烁躺在床上,无眠,在想自己到底在拧巴什么。
她知道两个人都忙,聚少离多,但他们在她面前的时候,一直给人恩爱如初的感觉,导致她从来没有想过在她成年的时候,会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毫无缓冲的时间。
各自有了新的家庭。
仿佛因为她,才让他们彼此面对多年,如鲠在喉。
直到终于忍不下去了,而她已然成年,破裂的亟不可待。
陈烁庆幸,在前十八年的时间里,她初步形成了自己的价值观,否则在这种畸形关系的家庭中,她大概是会扭曲的。
谁都没有错,但她也不想去原谅谁,包括她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陈烁在闹钟铃声中醒来。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出房间,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他们都去拜年了。
她洗漱好,画了淡妆,在客厅里扒拉了零食充饥。
漫无目的的换电视台,大约十点的时候,手机来电,是徐行砚的。
&ldo;老师好。&rdo;陈烁把嘴里叼着的百醇拿在手里,&ldo;老师,你已经拜完年了么?&rdo;
&ldo;恩。&rdo;徐行砚的声音隔着手机电流传来,&ldo;你现在方便出来吗?&rdo;
&ldo;方便啊!&rdo;陈烁顺口就接了,她现在最多的就是没有地方打发的时间了。
她从沙发上起来,趿着拖鞋往房间走,&ldo;老师,你把定位发给我,我马上过来。&rdo;
&ldo;不急。&rdo;徐行砚说不急,是真的不急,从他说话缓慢的语气中都能听出来,&ldo;你收拾好了后给我发消息就可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