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镜显现身形,但是也长久地没有说话。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寿命的?”洛昌昔开口。
“一直都知道。”
“……”
“如果你能够更加接近她,你一定会与我一样放-纵她。”玄镜双手互插在宽大的袖口里,俯身对洛昌昔行礼后消失。
花火的绚烂只是那么一瞬。
但是只要一瞬就够了。
“封河……很辛苦吧。”
没有回复。
他也默然。
封河走到室外,右手扯出风澜的白色腰带:“回去了。”
“怎么了。”风澜见她脸色依然不佳。
“回去了。”封河再是神色黯淡地扯了扯他的腰带。
“……”他便没再问,蹲下身让封河伏在背后,随即妖化纵身跃入天穹。
对于封河去洛邑,甘柏相当理智地没有跟随前往。当封河攀爬窗户回来后他依然在室内留守,靠在墙角没有言语,只是躬身行礼。
封河坐回床沿,仰头望向他:“我有事与你说。”
甘柏点头应允,走到封河面前单膝跪下俯下头。风澜很自知地隐身表示并不感兴趣。
“站起来,不用对我行礼,况且我目前也已经不是妖师。”她轻声说道,由于房间内相当安静,因此她地声音相当柔软清晰。
甘柏起身,皱眉:“不是妖师?”
“我刚刚才辞去洛邑的妖师。”封河仰起头露出微笑。
甘柏望着这张脸竟然晃神。没有任何修饰,既不谦卑也不高昂,即使毫无娇作但就是有那无法遮掩的光芒——
高贵。
竟然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
他垂眸,同样勾起微笑:“不是洛邑的妖师,那么还是妖师。”
只是去掉了一个形容词……而已。
“呵,也不要说这种话了——我不喜欢。”封河轻和地笑一声,随即笑容淡下去,问道,“与我说实话吧……来我这里,你情愿的么?亦或是……目上命令你来做什么事?”
“……”
“与我说就好……我从不会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