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答应了也没用……&rdo;
阮侬不说话了,看见管家走过,连忙追上去,很乖地先鞠躬,道:&ldo;管家伯伯好!&rdo;
管家很是喜欢他,笑眯眯弯腰:&ldo;阮少爷有什么事。&rdo;
&ldo;请问侯爷在哪里?&rdo;阮侬侧头,一副天真样子:&ldo;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rdo;
阮宝玉满脸黑线,连忙扑过去,死拖活拖算是把他拖开,累得咻咻喘气:&ldo;你个小王八羔子……&rdo;
&ldo;你帮他找到他娘,我晚上就不要你哄,自己一个人睡。&rdo;阮侬小朋友果然是人才,威逼完开始利诱。
阮宝玉动摇了:&ldo;你自己睡?半夜不爬起来装肚子痛找我?&rdo;
&ldo;嗯!&rdo;
&ldo;马大标他娘叫什么?什么时候失的踪……&rdo;
马大标的娘叫做吴婉,失踪了已经六天,马大标他爹言辞闪烁,非常可疑。
两个时辰后,阮宝玉从马家回转,已经有所收获。
阮侬的愿望得到满足,果然很乖,自己爬床睡觉。
侯府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那只缺耳死狐狸走了没有。
阮宝玉还是渴,又喝了一肚子水,虽然小心翼翼走路,但肚子里面还是咣当咣当乱晃。
很快密室就到了,这个点帛锦一般不会在那里。
可是阮宝玉却突然听见了声响,很闷的一声,像是人撞上了什么家具。
夜半三更,是谁在里面东突西撞,难道段狐狸没走?
阮宝玉睁大眼,热血呼一声就涌上了头顶。
密室阮宝玉来过何止一次,当然知道机关在哪,要进去易如反掌。
而他也决计不是圣母,肯定不会黯然神伤听壁角,再黯然神伤离去。
进去,没什么好犹豫,手指轻轻一按那门就开了,他往里跨进三步,凛凛无畏。
密室里面漆黑,他眼神本来不好,这第三步立刻就拌上了凳角,摔了个标准式的狗吃屎。
鼻子很疼,膝盖更疼,可是我们的宝公子却欢欣无比,咧出了他的一口白牙。
里面没有一只耳段狐狸,只有侯爷,他的一只手如今正巧握住了侯爷的脚踝。
&ldo;侯爷……&rdo;难得宝公子还会觉得尴尬,说话前言不搭后语:&ldo;我……那个,刚才……,门没关好。&rdo;
帛锦没有说话,只是咬紧了唇,冷汗淋淋地低头,看向阮宝玉。
阮宝玉这时已经适应黑暗,抬了头,看见他双眸煞紫,满脸满身都是汗,胸口正在不停起伏。
&ldo;侯爷……&rdo;阮宝玉又喊一声。
帛锦似乎有点茫然,有些机械地直起身,将脊背敲上身后的大床,&ldo;砰&rdo;的一声,并不很重,里面已经含着隐忍。
方才阮宝玉在门外,听见的就是这个声音。
&ldo;紫烛在哪?还是在抽屉?&rdo;阮宝玉立刻明白状况,摸索着就要起身。
帛锦还是咬着唇,只将右手伸过来,扯住他衣袖。
&ldo;侯爷你想戒了它么?&rdo;阮宝玉凑近过去:&ldo;可是我记得上次……,侯爷你差点连命都丢了。&rdo;
帛锦脊背锐痛,肝脏脾胃一起搅动,一时无法耐受,过来将头搁上了阮宝玉肩膀。
&ldo;你家房子是你自己烧的吗?&rdo;他轻声,胸膛起伏:&ldo;段子明说,必定是你自己放火烧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