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景琛主动跟她搭话,让她上山。
这么一看的话,他的嫌疑非常大。
薄景琛就是鬼新郎吗?
江梓衿苍白着脸颊,思维开始发散。
如果薄景琛就是鬼新郎又有些说不通,他身上有着人气儿,衣着打扮也并不像是邪神村的村民。
如果鬼新郎真的想寄生,首选的应该是对他最忠诚、敬畏的村民才对。
而且她之前并不知道鬼新郎真实的姓名,就算鬼新郎说了真名她也不会怀疑,完全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多此一举。
放在这里的册子,又是在提醒她什么?
江梓衿想得头痛欲裂,手掌覆着额头,腰上轻微的异样感似是有人在那上面轻柔摩挲过。
根本逃不掉。
所有的生路都被堵死了,似乎乖乖和新郎成亲,是唯一的一条路。
轿子猛的一震,突然停了,江梓衿感觉到花轿被人放了下来。
花轿的轿帘被人从外掀开。
鬼新郎那张惨白妖异的脸映入了眼帘,他的嘴唇是不详的血红,长睫向蝶翼般翩跹,木香花味儿窜进了肺腑。
“下轿吧。”
“娇娘。”
他声音轻柔,嘴角扯着一抹怪异的淡笑,朝着江梓衿伸出了手。
鬼新郎的手掌心有着不明显的茧子,掌心纹路上,属于‘生命线’的那条道子极短。
江梓衿瑟缩着不愿意牵他的手,可花轿内的空间就那么大,再躲也躲不到哪里去。
“娇娘。”
男人幽黑的眸子倏地向下沉了沉,如同晕染开来的浓墨。
“牵着我。”
江梓衿眼神恍惚了一瞬,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手搭在了他青白冰凉的手上。
男人握紧她的手,用力一拉,就将人从花轿里拉了出来。
江梓衿跌进男人的怀中,隐约听见周围的纸人童子在笑,笑声尖锐,就像指甲划在黑板上那样刺耳难听。
鬼新郎将红盖头盖在了她的头顶。
“走吧。”
江梓衿双腿发软,如果没有鬼新郎支撑着她的话,她肯定会软倒在地上,没有站起来的力量。
鬼新郎半抱着她,森冷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