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荆州人氏,母亡,父亲却没有记载,后面全是十七从小到大的经历,训练,犯错,包括执行任务的情况。
他不但是记录最详细的,也是唯一一个被安。插在先帝身边的人。
先帝和十七是什么关系?私生子?这是江余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他又继续看下去,看完十七的所有记载,他古怪的拿着那块玉放到烛台前,透过微微光亮,将几个小字一一看清。
十七还真是先帝在微服私访期间跟一个民间女子所生的。
不等江余再多思考,翻后一页的一行字就争先恐后的落入他的眼帘。
十九,俪城石家村人士,父母双亡,十二岁入丞相府,成为丞相宋桧仁幼子宋衍的伴读,取名邱煜。
江余猛地站起来,邱煜就是那个内鬼,那么李垣背后之人是宋衍?
“000,是不是?”
等了好一会都没回应,那就是错了。
江余抹了把脸,他的呼吸慢慢重了起来,突然大胆的设想,或许整件事都跟宋衍无关,全是邱煜一个人做的。
杀害原主的真凶是邱煜,江余天马行空的乱想,浑然不觉的念了出来。
“叮,恭喜江先生完成支线任务。”
脑子里的提示音让江余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他愉悦的勾唇,蒙的。
情绪平复以后江余又拧紧眉头,邱煜只是一个暗卫,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从李垣那里蒙混过关,更没理由去弑主才对。
究竟是为什么?
第五日,宋衍收了满桌的字画从房里出来,外面寒风肆虐,他接过下人递的斗篷迈步朝地下牢室走去。
入口处的几个男子恭声道,“主子。”
宋衍嗯了声,进去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着,手随意放在腿上,十指交握。
周围光线有点暗,几乎嗅不到一点血腥味,就连墙上挂着的刑具都提前被清洗的很干净。
这是自从宋衍当上家主后立的规矩,他厌恶血腥味,见不得血,下人们谁也不敢出岔子。
被带过来的邱煜显得有些疲惫,他手脚并没有被东西束缚,只是看起来没什么力气。
“奴才参见主子。”
宋衍低头看着跪在他脚边的人,“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关在这里吗?”
邱煜声音除了轻微沙哑,倒很平静,“奴才没有听主子的警告,同样的错犯了两次,是奴才愚蠢。”
“一年前你自作主张,伪装成我的样子去跟李垣交易,又以我的名义私通朝中大臣压下那起案子,后来导致陛下受害,这些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宋衍阖了阖眼眸,轻叹一声,“而你不知悔改,还想加害陛下,邱煜,你让我失望了。”
邱煜发现自己并不惊讶,这个人什么都知道,却能熟视无睹。
他十二岁混进府里,匆匆一瞥就跟了这个人将近二十年。
在他几年前一次无意的任务中得知自己的身世后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甘心,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拼命挤进前二十,指望有机会接近那个女人。
他想要报复,那个女人心肠太毒,对她最大的打击就是夺走她的唯一依靠,也就是太子姬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