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谷底那几日。这人对自己都那么狠得下手,他想做的事,只怕不是别人几句话能劝的,弄不好怀疑到她头上,再把她咔嚓了。更不用说,他上面还有个肃王爷。
苏然的话似乎在殷祺意料中,他点点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苏然想了下,试探着问:&ldo;你堂堂……又有腿伤,为什么要跑到这……&rdo;
她吭哧着,不敢把话说的太直白。堂堂世子,这样和盐枭勾结,不会很容易让人看出问题吗?
殷祺笑道:&ldo;等你成为我的人,再告诉你,在这之前,你还得帮我保密。&rdo;
苏然忙道:&ldo;那肯定的,和我无关的事,我不会说的。&rdo;
殷祺看看她,勾唇:&ldo;看来只有和你有关的事,你才会放心上。&rdo;
她还有话想说,不知该不该开口,有些踌躇。
殷祺见她这样子,略觉好笑,这人怎么也说话吞吞吐吐了。
他淡笑:&ldo;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rdo;
苏然斟酌下用词,开口道:&ldo;其实卖私盐已经挺赚钱了,就不要让府尹大人在官盐里掺砂子了。买一斗官盐,对百姓来说也不是小钱。&rdo;
她说完,怕他不高兴,小心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偷偷用余光观察他的表情。
殷祺收起笑,眼神有点冷。
苏然:……果然不高兴了。
她这话,明着是让府尹大人不要在官盐里掺砂子,但他俩都明白,这府尹大人还是听他的。
所以,实际上,苏然这话就是说给殷祺听的。
这时,一阵笛声从正屋传出。
院中几人都不说话,静静听着。
待笛音停下,殷祺才道:&ldo;真真的笛子吹的越发好了。&rdo;
苏然转头,赶紧解释:&ldo;有件事我得跟你解释清楚,不是我不让她走,是她自己不肯走。&rdo;
殷祺没什么表情,只说了句:&ldo;知道了。&rdo;
苏然心道,这是不是不高兴了?被人甩了?
她想了想,安慰道:&ldo;强扭的瓜不甜……&rdo;
殷祺莫名其妙看她一眼,解释了一句:&ldo;不是你想的那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