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ldo;跟人有个约。&rdo;
&ldo;推不掉?&rdo;
&ldo;推不掉。&rdo;
何志斌手搭在方向盘上,&ldo;好,我再找你。&rdo;
&ldo;好。&rdo;
医院门前人来人往,何志斌挂了电话,手机被扔到副驾上。他胸前挂着刚包扎好的手臂,药味不停往脑门窜。不急着走,他懒懒在车里坐着,眼前是窗外的好阳光,脑海里却是昏暗的夜、一盏小小的灯和灯光下赤裸着肩颈的女人。
昨晚的感觉既过瘾、又刺激,做到后来两个人如胶似漆,快感异常。
在回味中摸了摸后颈,他发动车。
……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钟父来电话,问钟亭今天是否有空。如有空今晚就和男方见面。这就是老一辈公务员的办事风格。
钟亭在电话那头笑了下,没有想就说&ldo;好啊&rdo;。
时间地点都是对方定的。
富丽堂皇的包厢里,两家人有些郑重地坐在一起,互相介绍子女。
钟亭到了才知道,之所以急着今天,是因为男方父母刚好来游玩,明天走。四个长辈话当年,两个年轻人明着像陪衬,暗地是绝对的主角。
言语间,钟父钟母对男方很满意,谈谈笑笑。
客观一点看,这个男人的条件也确实不错。外表衣冠楚楚、待人接客礼貌周到,事业不大,却也有前景。
就像这间明亮美丽的餐厅,像餐桌上精致光洁的餐具,像餐盘里色彩鲜艳的菜肴……
窗外折射着点点灯光,越热闹,越寂寥。
钟亭话不多,始终淡淡微笑,有问则答,态度大方。
钟沁也在场,不知道是不是帮钟父钟母吹耳边风,中途在洗手间以退为进地跟钟亭说,&ldo;我看还不错,不行你先接触接触,没感觉也不用勉强啊,就当多个朋友。&rdo;
钟亭只是笑。
吃完饭,钟父开着钟亭的车和钟母一起去了钟沁郊区的家。男方开车送钟亭。两人在车上互换了联系方式。
在楼下道完别,车开走,钟亭转身。
道路尽头,一个黯然的身影倚靠在车门边,看着她。
何志斌吊着一只膀子,身上空披着皮外套,完好的那只手夹着烟垂在身侧。
她走近了,他说:&ldo;钱包丢你那儿了。&rdo;
他吸了下鼻子,看车离去的方向。车灯彻底熄灭在拐角,冷淡的目光又回到她脸上。
&ldo;我上去拿,还是你多跑一趟拿下来?&rdo;他问。
思索了一下,钟亭不在意地说,&ldo;上去吧。&rdo;
进门,何志斌在客厅查找一番,又走去房间。他没说谎,钱包确实在房间的床头柜上,不知道是故意落下的还是真的忘记拿。
钟亭靠在门框边,看着他拿完东西,跟在他身后往门口走。
走到玄关,人不再往前,忽然转身搂她入怀。她在他身后没有及时停下,不期然地被他一把抱住。
像是怕手上的烟烫到她,何志斌动作突然,却不蛮横,手臂箍紧她的腰,手掌包住她的背。
破碎的灯光在空气里凝固,没有一点声音。搂着她,头埋到她的肩窝里,他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贴。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过了会儿,他松开手,低头找到她的唇,抬着她的下巴温柔吻下来。
他吻得深而慢,鼻子压着她的鼻子,不给她呼吸的缝隙。她无力地后退,直至后背抵住壁柜。肌肉渐渐紧绷,他手上的力气也跟着变大,受伤的手臂夹在他们之间,她有意避让开一点,他不在乎地贴紧。
男人的嘴唇很快就离开了她的嘴唇,来到她的脖子、锁骨、胸口,又亲又舔。她的外套、衬衣被他一只手剥得凌乱不堪。粗粝的手在光滑的后背寻找暗扣无果,绕到前面,终于发现机关。
他在她耳边喘粗气:&ldo;真会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