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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唔……&rdo;
床上的人似乎因为疼痛难忍而发出了嘤咛,刘饕立刻回神,凑了过去摸上那人的脸低唤:&ldo;宝儿?&rdo;
&ldo;唔……皇帝……哥哥……&rdo;还没有醒来的人下意识地喊,带著对对方的浓浓依赖。
刘饕摸上尉宝儿的眼睛,另一手握紧他的手:&ldo;宝儿,皇帝哥哥在。&rdo;
&ldo;唔……&rdo;紧闭的神似爹爹的鹿眼缓缓睁开,尉宝儿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他格外熟悉的人,&ldo;皇帝,哥哥……&rdo;
&ldo;宝儿,是不是很疼?&rdo;刘饕的声音有了一丝裂痕,心魂在这声声的&ldo;皇帝哥哥&rdo;中逐渐附体。
极轻地摇了摇头,尉宝儿严肃的小脸突然染上了笑,就如含苞的梅花乍然开放。刘饕情不自禁地含上他嘴角的笑,含上他泛白的唇。
舔舐了一会儿,刘饕退开,起身拿来茶水。喂宝儿喝下後,他又回到床边。尉宝儿的脸上始终带著淡淡的笑,那是满足的笑,为皇帝哥哥生下麟儿後满足的笑。
&ldo;宝儿,你给我生了孩子,我已无憾。我已下令销毁宫里所有的生子药,一个孩子足矣。&rdo;
尉宝儿脸上的笑瞬间凝滞。
刘饕摸上他的脸,淡淡道:&ldo;这样的疼痛经历一次即可,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rdo;
尉宝儿的唇角继续上扬,他低哑地说:&ldo;皇帝哥哥,我现在不疼了,宝宝出来的时候我好高兴,连开始的一点点疼都感觉不到了。&rdo;
&ldo;宝儿。&rdo;这样的低唤就是意味著不要再说了,此事没得商量。
尉宝儿的笑容加深,握紧刘饕的手:&ldo;皇帝哥哥,你高兴吗?&rdo;
&ldo;我很高兴。&rdo;又一次情不自禁地含上这人的笑容,刘饕在他耳边道:&ldo;孩子就交给别人去带吧,我不喜欢你把太多的时间放在孩子的身上。宝儿,你是属於我的,独属於。&rdo;他早已理解了父皇和父王为何在他还年幼的时候就让他离开了爹爹的身边。哪怕孩子是他的骨血,他也无法容忍他的宝儿被&ldo;别人&rdo;夺走了注意力。
尉宝儿的脸上闪过为难,然後他笑著说:&ldo;好。&rdo;
刘饕再一次地吻住了他,体内无处发泄的狂躁这才全部平息了下去。
第二天,刘饕与宫里的几位老人家商量後下旨,封宝亲王尉宝儿为贤德宝王殿下,这一从未有过的封衔寓意尉宝儿的皇后身分。他不再以皇帝刘饕表弟的身分陪伴在刘饕的身边,而是以他真正的另一半与他相携。
这一消息尉宝儿是从刘饕的嘴里得知的,那时他正靠在刘饕的身上喝汤。对此他仅是淡淡的一笑,不管他的身分是什麽他都是皇帝哥哥的宝儿,皇帝哥哥也永远是他最爱的皇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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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後,伤处已经完全好的尉宝儿把孩子交给负责照看的嬷嬷,让她们把孩子抱到爹爹那里去。在刘饕忙於国事的时候,尉宝儿可以见见孩子、抱抱孩子,不过当刘饕回到寝宫後,尉宝儿就独属於刘饕。刘饕每天也会去父皇、皇爷爷或小皇叔那里看看孩子,但他不喜欢和宝儿在一起时有孩子在一边。等孩子过了哭闹的年龄後,他每天会抽出时间和宝儿一起陪伴孩子,但不是现在。宫里的老人家多,孩子不愁没有人疼,他也不在乎孩子会和他不亲。
孩子被抱走後没多久,刘饕回来了。听到外面的通报声,尉宝儿和以往一样跑了出去,然後扑进对方的怀里。
&ldo;皇帝哥哥,今天的事都忙完了吗?&rdo;
&ldo;忙完了。今天的身子还好吗?&rdo;
&ldo;很好。&rdo;
刘饕领著尉宝儿走进暖房,此时已是深秋,暖房内异常暖和。刚刚在屋里照看孩子的尉宝儿仅穿了件单衣。
在婢女为他更衣之後,刘饕挥退了众人。坐在铺著厚厚软毯和兽皮的地台上,刘饕搂住依偎进他怀里的人,轻抚他未束的长发。尉宝儿也不说话,闭著眼睛享受皇帝哥哥的抚摸,虽然他现在已经是皇帝哥哥的妻,但他仍习惯喊这人&ldo;皇帝哥哥&rdo;。
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尉宝儿的耳垂,在他的脖子上摩挲。这样的一双手没有人相信可以轻易地捏碎一个人的脖子。此时的刘饕任何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位元温和可亲的君王,就是他那双平时总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眸子此刻都盈满了淡淡的温柔。
脖子上被抚摸的地方越来越热,尉宝儿睁开眼睛抬头看去,他看到皇帝哥哥的眼神变了。微微一笑,他低低地说:&ldo;皇帝哥哥,我的伤都好了。&rdo;
&ldo;都好了?&rdo;刘饕的声音带出了几分情欲。
&ldo;嗯,都好了,皇帝哥哥要不要瞧瞧?&rdo;尉宝儿的脸颊染上了红晕。
刘饕微微地笑了,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ldo;那我就瞧瞧。&rdo;
身上的束缚很快便散落到了一边,尽管尉宝儿十三岁就把自己给了皇帝哥哥,尽管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爹,尽管是他让皇帝哥哥来瞧瞧,可衣衫尽褪地躺在皇帝哥哥的身下,他还是忍不住的害羞了。
&ldo;宝儿想吗?&rdo;同样赤裸的刘饕,精瘦的身体蕴含著可怕的力量。他的吻轻轻落在尉宝儿羞涩的双眸上,明知故问。
尉宝儿微微启唇,脸颊红成了苹果,睫毛因羞涩而颤抖,他吐出一个字:&ldo;想。&rdo;可爱的分身稍稍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