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裘雨来的太早了,他的论文还没写完,研究生宿舍是两人间,许红枝的另一个舍友常常神见首不见尾。他们在下午灿烂的阳光下接吻,许红枝的睫毛不停眨动着,张开的口很轻易被入侵,沈裘雨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凶狠,一步步侵略着他。
我该如何回应。
许红枝想。
他被从未想过的凶猛热烈的爱意扑了满怀。
他曾经说沈裘雨迟早会腻,沈裘雨却把他当做一件易碎的宝物,惶恐不安地守在周围,生怕别人偷了去,又不敢碰、又不敢碰……
许红枝想,他是不是对自己的学生太严苛了,想着便微微踮起脚,臀抬到桌上,唇分时呼吸急促,声音轻的几不可闻,“不要扯到电脑的线,我明天还要交稿……去把门锁上。”
沈裘雨愣愣看着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许红枝低头向下看,碎发遮住通红的耳朵,“听见我说话了吗?”
沈裘雨把门锁上再转头,窗帘已经拉上,晴好的天空消失了,余下满屋子的暧昧气氛。
“去见隋羽那天,”许红枝刚说了个开头,沈裘雨的目光便沉下去,当真是提都提不得,他怕死又嫉妒死了。许红枝继续说,“那天晚上,我想应该怎么回答你。”
沈裘雨还在回想,许红枝贴近他的耳边告诉他:“可以。”
红枝,你可不可以只看着我?
尽管这要求霸道且无理。
但许红枝说可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的把许红枝抱得很紧,他吃痛叫了一声我才松开。
许红枝被我吻得气喘吁吁,一双手绵软无力地推拒我。
我隔着衣服不停地揉他,他缓了好一会儿跟我说:“你继续……”
我们有好久没做过,突然这样我竟有些手足无措,还是许红枝一步步引导我。
我忍不住鼻尖一酸,许红枝一看我红了眼眶,颇为无奈地问:“我应该没有欺负你?”
他又说:“论坛上那个帖子我比你更早知道。”
我微微顿住了,看他吃疼的表情,想要安慰他,却反而被他环住脖子脑袋压到胸膛处。
“我不是不在意。”许红枝还在想怎么措辞,我却什么都听不到了,在许红枝耳边粗喘着,看他一颠一颠地扬起颈项,我用牙齿啃他,不敢留下痕迹,许红枝却用力拥住我。
这一下很深。
许红枝缓了好一会儿才跟我说:“但我也知道你的微信改了名字。”
我随意应了声,已经不能思考别的了,许红枝全身透粉,我低声说:“红枝,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