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李渔的呢喃声,墨观海赶紧问道。
“道长知道小女为何患病了?”
“我又不是神仙,上哪知道去。”李渔摊手,没好气地说道。
“那道长你说你知道了。”
“我说的知道,指的是确定你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了,你女儿不可能无缘无故出问题。”
“万事皆有因由,不在府外便在府中。”
“这该如何是好啊!”先前李渔的表现,已然让他在墨观海心中建立了一些可信度。
这会儿墨观海听他说自家有不干净的东西,顿时就急得不行。
“别着急嘛!我先把你女儿的病治好,至于其他的,慢慢查就是的。”
听李渔这么一番话,墨观海拱手施礼,“小女的病和府上的妖孽就都有劳道长了,事成后在下自有重礼奉上。”
“这个好说。”李渔露出了传承自李长生的招牌微笑。
之后他开始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从小囊中取出朱砂笔,又要来了一个小碗,盛起自带的朱砂液,扎破指头十分吝啬往里面滴了两滴血。
然后燃起一张驱邪黄符就这么丢了进去,在黄符的炽烤下,碗中的朱砂液变成了湿泥状。
用朱砂笔沾起湿泥,就在墨小姐的脸上勾画了起来。
随着笔尖的触碰,原本在安神符效果下,陷入昏睡的墨小姐猛地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李渔,嘴里发出凄厉的喊叫。
这动静抓起了一旁墨观海的心。
“李道长这是!”
“别担心,害怕的不是你女儿。”
得了他的答复,墨观海稍稍安心,继续看着李鱼操作。
凄厉的喊叫并没有干扰到李渔。
笔尖转动不停,直至涂满她的脸颊,又朝手心画去。
待手心画完,李渔收起朱笔,掐诀念咒,一张驱邪符朝她额头印去。
下一秒,墨小姐胸口一阵起伏,扭身张嘴吐出了一滩秽物。
那是一条条发丝模样的线虫,看上去极度瘆人恶心。
线虫刚一落地,李渔便把碗中剩余的朱砂泥浆泼洒过去,一触即死。
“好了,完事了。”看到线虫尽数被药死,他也就放下了小碗,如此说道。
“道长这些虫子是什么东西?”墨观海也被那些虫子恶心得不行,忙问道。
“那不是虫,是一种术,只是以虫子的形态被我祛除了,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
这个世界没有定式的法术,无论是道术,鬼术,法术,邪术,都是因人而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本领,不同的邪魔也有独家的手段。
没办法笼统归纳,只能见招拆招。
听李渔说这个不好解释,墨观海也不强求,他到底不是想学道法。
接着他看向榻上再度陷入昏迷的女儿,问道:“李道长,小女什么时候能醒来?”
“这个……容我再看看。”
按理说他都祛除掉术了,应该立刻会醒的,莫不是太久没用这「驱邪大式」了,导致哪里出了问题?
不应该啊。
就在李渔纳闷时,一道声音从楼道中传来,是那管家的声音。
“老爷,夫人……闹着要找你,你快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