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独孤逸和郭靖两人离开后,郭靖见独孤逸右手似有异状,问到:“独孤兄弟,你右手可是受伤了?”
独孤逸答道:“无甚大碍,休息一会就好。”郭靖说:“我看小黄兄弟虽然有趣,但脾气实在不好。”独孤逸笑笑不说话。两人找了一个酒店,各自歇下。
这独孤逸自从山里出来,几次与人动手均未吃亏,即便是那灵智上人武功高出许多来,也未伤的了独孤逸分毫,要说原因也简单,独孤逸轻功卓著,又不恋战,打不过就跑,倒也是个方法。
只是今日与这黄蓉动手,独孤逸一心待黄蓉,谁知黄蓉不识好歹,虽然那一点没有用出多少力道来,但也让独孤逸的右手麻了整整一个晚上。
独孤逸心里着实气愤,又想到这黄蓉一个小姑娘,一路北上成了这幅小乞丐样子,不知吃了多少苦,心里又有一丝心疼。
这边独孤逸正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忽听隔壁郭靖房内似有动静,只听到一人说道:“这位是我们师叔,大名鼎鼎的三头蛟侯通海侯二爷,快磕头罢!”
那郭靖闷闷声音响起,说道:“各位有甚么事?”又一人说道:“你那些师父呢?”郭靖又老实的答到:“我六位师父不在这里。”
那人又说:“嘿嘿,那就让你多活半天,若是现下杀了你,倒让人说我三头蛟欺侮小辈。明天中午,我在西郊十里外的黑松林相候,叫你六个师父陪你一起来。”又听到咔哒一声,门似乎又锁上了。
独孤逸拉开门缝,只看到那房门里走出了五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青脸瘦子,面颊级长,额角有三个大肉瘤,形象及其难看,后面四个人提刀执枪、挂鞭持斧,恶行恶煞,看着五人形象,似是功夫不低。
独孤逸怕五人看到,关好门,听那刚刚第一个说话那人说道:“老四,你在这里守着他,别让这小子跑了!”那老四说:“大哥你放心,他跑不了,明天中午就是这小子的死期。”
独孤逸心想,如今自己右臂还麻木使不上力气,靠他和郭靖两人,无论如何是打不过这五人了,需得想些办法才是。吹灭了烛火,看到外面纸窗上一个人影缓缓的动来动去,显然是有人在窗外守住。
第二日一早,郭靖刚刚起身,店小二送脸水面点来,那为首的小二端着一盆洗脸水,后面跟着小二端了三碗面条。郭靖正觉得奇怪,见那跟在后面的小二抬起头来对着自己一笑,竟然是独孤逸。
郭靖正发愁无法联络独孤逸,见他到来正要张口说话,那小二抢先开口说:“这位爷,你令我送了两碗面来,已经到了。”又向郭靖挤挤眼。
郭靖虽然憨厚老实,但并不傻,见独孤逸扮成小二模样,知道独孤逸必然是知道了昨晚发生之事,不知有何主意,又怕说错了话,于是并不说话,看独孤逸放了两碗面在自己面前,便只管拿了筷子呼噜呼噜吃面,一碗吃完又拿起第二碗来。
那小二哥对着站在门口的的钱青建说:“这位大侠,面我放这里了。您且用吧。我们家的汤面是全城最好的了,包您二位吃了一碗还得一碗,下次来还得住我们店里。”说完,矮了矮身子,退了出去。
那钱青健手持双斧,见这郭靖只知道低头吃面,吃了一碗又端起第二碗来,说道:“你这小子,可是知道死期将至,要吃饱一顿断头饭么”那郭靖也不答话,只是闷头吃面。
钱青健守了整整一夜,着实有些困累了,见状,也坐了下来,说道:“小子你反正也活不长了,吃多了也没用,还不如给爷爷我吃一碗。”拿起另外一碗呼噜噜吃起来。
吃完早食时间尚早,那钱青健守在房里,郭靖坐在炕上打坐练功,钱青健在他身前挥动双斧,私下空砍虚劈,大声吆喝,郭靖也不理睬。
只看那钱青剑正挥舞吆喝,忽的停了下了,听得“噼里啪啦,噗噗呲呲”一顿声音,那钱青建脸色一变,向郭靖骂道“小杂种!”,说完扭头便向楼下跑去。郭靖坐在炕上觉得奇怪,等了一会,并不见钱青剑回来。
郭靖走出门外,只看到独孤逸倚在门口,笑眯眯的说道:“郭大哥,咱们走吧!他今天是回不来了。”郭靖看了看楼下,问到:“他去哪里啦?”
独孤逸说:“他早上的面汤里,我放了好多巴豆,怕是要在茅厕带上个半天了。”咱们快走吧。郭靖说道:“独孤兄弟真有法子!那咱们一会还去赴约么?”
独孤逸说:“你打的过他们么?”郭靖摇摇头,说:“我一个人怕是大不过他们五个。”独孤逸说:“加上我,咱俩也打不过。咱们打不过还是跑吧。”
郭靖想,四师父曾教导:“打不过,逃!”这样倒是正合四师傅的指点。于是说道:“那好,那咱们就走。”
两人到城里,郭靖想要再买一匹马,那独孤逸确不依,只好又买了一匹骆驼,虽不如那白色的骆驼漂亮,脚力倒也不错。两人一路向南,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麻烦。
第10章北京城起风波1
中都北京,是大金国的京城。郭靖长于荒漠,哪里见过这般气象?只见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雕车竞驻,骏马争驰。高柜巨铺,尽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服珠履。真是花光满路,箫鼓喧空;金翠耀日,罗绮飘香。
这二人拣了一间小小的饭铺吃饭,吃饭间,郭靖说道:“独孤兄弟,我听人说这北京是天下第一繁华之地,即便宋朝旧京汴梁、新都临安,也是有所不及,你打南边来,南边确是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