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舅舅问她:“你妹妹呢?”
谷若兰瞪着眼睛,她知道那群人是流氓,肯定不是好人,可是她又害怕爸爸责备她丢下谷粒,于是她说:“她刚刚还跟在我后面,不知道跑到哪里玩了。”
于是谷粒舅舅带着老婆孩子在公园里一通乱找,最后还是在警方的帮助下才找回谷粒。
找到谷粒的时候,谷粒只是呆呆的不肯讲话,但看她的样子并没有受伤,大人也就说了她几句,让她不要贪玩乱跑。
但是从此之后,那个天真伶俐的谷粒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顽劣的,不服管教的校园一霸。
孙菲出现的时候谷粒正望着舅舅一家送来的鲜花发呆,她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谷粒床头,看着她叹气,“疼吗?”
谷粒表情扭曲,“疼疼疼,快疼死了,姐你快给我吹吹。”
孙菲拿她无可奈何,“你就穷折腾吧。”
虽然谷粒极力掩饰,但孙菲对她的伤情了如指掌,知道她伤得有多厉害,她心里憋着火气,“我的小姑奶奶,你干脆就让替身上就好了,这么拼命是为什么呢?”
谷粒撇嘴,“姐,你知道,镜头从来不骗人,每一个镜头,是不是流畅,是不是生搬硬凑,虽然小屏幕不如大屏幕那样严格,我也想尽量让画面好看,谁知道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也塞牙……”
“谷粒,我发现你真的是事故体质,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除了巧合,还能是什么。”谷粒干笑。
“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偶然,而是预谋了。”孙菲比谷粒多吃了几年的盐,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谷粒心底也知道这些意外一个接一个,肯定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她却不想牵扯进无辜的人,所以她坚持说自己既没有结仇,也没有惹到不该惹的人,滑不溜秋的让孙菲摸不着头脑。
“你这个脾气,迟早还得吃更大的亏。”
把孙菲气走之后,谷粒陷入漫长的昏睡。
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天色已晚,她动了动手指,立马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谷粒,谷粒,你醒了吗?”
谷粒经历了短暂的眩晕耳鸣之后才反应过来,是言亦初啊。
谷粒的床头开了一盏台灯,发出橘色的光,言亦初低着头,对谷粒说:“粒粒,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谷粒艰难扯了一个微笑,“关你什么事。”
“我想,他们应该是冲我来的。”言亦初如此推断。
“所以呢,你准备好给我一个解释了吗?”谷粒躺在病床上,也没办法正眼看他,于是眼睛就一个劲地往言亦初脸上飘,飘啊飘啊,眼睛都快抽经了,还是只能看见言亦初的秀发茂密的头顶,谷粒心里那个气啊。
站在言亦初身后的秘书忍不住了,秘书平时是个傻大个,一脸忠厚,一看就是对任何秘密严防死守,对任何不利于老板的事情都要迎难而上的那种忠心耿耿的手下。
他皱眉说道:“谷小姐,你就不要再怪老板了,老板为了你差点香消玉殒……”
不对,这个词是什么用的吗?
“哦,英年早逝……”
要不要这么夸张?
“身残志坚要来看你……”
“够了,说重点。”谷粒要听不下去了。
秘书同志严肃指出,“谷小姐,你知道吗,在你拍戏的这段期间,老板的公司出了重大的经济纠纷,现在还面临着要重组的危机,要说这些事情不是有幕后主使有意为之,我都不信。”
……谁管你信不信啊,言亦初从哪里找来的秘书,说话一套一套的,简单的,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老板是怕波及你,才希望你能够躲远一点。”秘书大哥苦口婆心。
“你看我是躲得够远了……”不看广告看疗效,差点没命,是哪门子的害怕波及,完全是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谷粒再次面无表情。
“好了,你先出去,我跟谷粒单独说一会儿话。”
秘书大哥还不甘心地一步三回头,好像深怕谷粒说什么重话,伤了他家老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