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这老赵,脾气又上来了。立过战功的就是不一样嘛。”周院长丢了面子,又不好发作,只好干笑着自己打圆场。
陆锦眠出了包厢,拦了辆计程车就走。
傅陵川留下林晋善后,可等他追出来,陆锦眠早就跑没影了。
追至陆锦眠租住的公寓,她正蹲在厨房里削黄瓜,小菜板上放着一根切好的火腿,一把拆开的面条。
“你发什么脾气!那么多老师在,你像不像学生。”傅陵川教训道。
又来了!总是训她。
陆锦眠蹲着不吱声,铁刨子在黄瓜上用力刨!
不知道为什么,傅陵川被她这刨东西狠劲惊得后脖颈发凉。这是想刨他啊!
“你和我赌气?我不教你,谁教你!”他弯下腰,捉住她的手腕的,把刨子给夺开了。
“我很好!我学习好,人品好,也有理想。我就是选了高护而已,用得着这样吗?我多配不上你啊,你找配得上你的景怡好了,干吗非在我这儿呆着。”陆锦眠跳起来,冲他一顿吼。
亲着嘴了,果然就不一样了,敢和他横了!
傅陵川看着她凶巴巴,像只小野猫的样子,指尖痒得厉害,现在就想拎起来放到腿上打屁股。
陆锦眠手指在裤子上用力拧了几把,强迫自己冷静。过了会儿,她埋下头,像以前一样乖巧地道歉:“对不起。”
傅陵川从她手里拿过削了一半的黄瓜,沉声道:“去洗脸,换身衣服。”
陆锦眠埋着头出去了,过了会儿,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傅陵川挽起袖子,拉开冰箱门挑了几样菜出来,给她炒了盘辣椒炒肉,一盘西红柿炒蛋。
他已经吃过了,陪景怡的父亲吃的。
为了阻止母亲向景家提亲,他提前找到了景怡的父亲,以支持景父竞选商会会长为条件,和对方达成了协议。老太太那边,现在就作戏瞒着。等傅太太去提亲的时候,景父直截了当地声明,若是冲喜而不是真心想娶,这事就以后再提。景父是聪明人,若女婿不是一条心,不如多一个一条心的生意伙伴。
至于周院长那边,是傅家大伯母说的。那女人从来嘴长,恨不得把傅家的事拿个大喇叭满世界说,总之就是想膈应人。他是真心想给她转院,高护的工作,真的很辛苦。
哪知道陆锦眠的反应这么大!
“傅陵川,你回去吧。”陆锦眠换好睡衣回来了,一身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颗脑袋出来。
“不穿你的鱼网了。”傅陵川随口说了句。
“又不是穿给你看的。”陆锦眠冷笑着说道。谁让这头老牛总拿犄角来顶她,所以死也不穿给他看。
这样说他就来精神了!陆锦眠还能顶着那张破网去见谁?
“我带货的,总要自己先试穿一下,才能好好带货。”陆锦眠眼看他眼神不善,马上改了口。
真是又怂又厉害。
傅陵川把菜放到桌上,转身去下面条。
煮饭来不及了,就着面吃。
端着面出来的时候,只见她缩在沙发上,手里抓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来摸来的黄瓜,咔嚓咔嚓地咬。柔软的嘴唇上,沾了好些黄瓜汁,亮莹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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