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补药。&rdo;
他的脖颈处登时染了一层粉红,我将药放到桌边顺带着坐了:&ldo;你昨日为什么在院中那般?&rdo;
蓟云在一旁坐了静静道:&ldo;也无事就是想见你了。&rdo;
心中开出一朵花我将那花化作动作一只手拉住他的手:&ldo;以后想见我差人给我送封信便好,不要那般糟|蹋自己的身子。&rdo;
他的手微顿之后喝了口茶:&ldo;近来关于和亲一事朝堂之上众说纷纭,不知你是如何想的?&rdo;
信手往嘴里扔了块枣糕:&ldo;没有什么想法。&rdo;
蓟云看向我的目光模糊不定:&ldo;你可是想同叱罗月成亲?&rdo;
扔掉手里的枣糕我一手抓住蓟云的胳膊:&ldo;你在胡说些什么,现下你我在一处我怎会还想和旁人有所牵扯?&rdo;
他的神色缓了缓面色依旧沉郁:&ldo;那你为何不向陛下说明你的意愿?&rdo;
我耸耸肩也有几分无奈:&ldo;谁说我没说,我说了可是那鲜卑公主不听我有什么办法?&rdo;
&ldo;那你就这般夹在中间什么都不做?&rdo;
见他实在较真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忙拉上他的手:&ldo;怎么今日这般反常?&rdo;
他不说话似是很悲戚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清透一片:&ldo;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师似乎没有下官想象中一般在乎我们的事情。&rdo;他起身要走我伸手拉住,&ldo;不许走。&rdo;
他不说话只任我拉着,觉得他气消得差不多我稍一用力将他拉回桌边:&ldo;蓟云,我对你的心思你难道还不懂么?我怎还会喜欢上别人?&rdo;
清晨的日光照进他的眸子里有几分刺眼,他淡淡笑了声仰起头声音不高不低慢条斯理:&ldo;那就证明给我看。&rdo;
证明这件事可算是害苦了我。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三更口渴起床灌了三壶凉茶后半夜直接合不上眼,睁着夜猫子眼熬了一晚上。
早晨阿七端水进来伺候我洗漱被我两个熊猫眼吓得不轻:&ldo;太师,您这是怎么了?&rdo;
我皱皱眉不说话,阿七将手巾拧了拧递了过来:&ldo;太师,擦把脸吧。&rdo;
擦完脸对着镜子照了照我实在提不起精神:&ldo;阿七,今日上早朝的东西可准备好了?&rdo;
&ldo;准备好了。&rdo;阿七面露担忧之色,&ldo;只是……太师,您要那个东西做什么?&rdo;
&ldo;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rdo;
蓟云,今日我就证明给你看。
朝堂之上,众臣时不时递上个奏折,时不时有其他朝臣对着陛下讨论一番。
大半个时辰过去朝堂上终于渐渐安静下来,看元华帝的态度再没有要事启奏便要退朝了。
迈出一只脚就要开口,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没什么个人情绪在里头:&ldo;儿臣有事启奏。&rdo;
元华帝望了元邑一眼赞许点点头:&ldo;恩,说。&rdo;
元邑眉宇间全然没有半分紧张之意说出的话却让我一口气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ldo;鲜卑公主来我朝已有些时日,不知父皇可否择定好了和亲人选?&rdo;
想必元邑也听闻了那公主与我的事,这次他是一探虚实来的。估摸着是看看这股助力会落入谁人囊中?
元华帝眉头皱了皱应该是不想在大殿上说件事,毕竟此事关乎两国邦交尚未确定结果之前还是不要在朝堂上公开谈论为好。
&ldo;朕还没有想好,此事以后再说。&rdo;
元邑没有退回臣子的队列站在大殿中央还在继续:&ldo;父皇,叱罗月乃鲜卑公主。与之相匹配的必然是皇亲贵族才能彰显我朝的圣恩浩荡。&rdo;
他这意思是在暗示元华帝我只是个太师怎么算也算不上皇亲贵族,这和亲之事是万万不能落在我头上的。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很清楚的用不着他来时刻提醒,况且我压根儿就不想和叱罗月和亲。
元华帝明显生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他站起来看了眼德忠尖锐的嗓音立马抑扬顿挫落下来:&ldo;退朝。&rdo;
陛下要走我心中发急望了眼队列后方的蓟云我豪气冲天直接冲上前去:&ldo;陛下,臣有话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