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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那太好了。&rdo;

直江把听诊器贴在他的前胸，诊了脉，走出房间。

当直江回到休息室时，先一步回来的小桥走过来说：　　&ldo;关于石仓老人的事……&rdo;

小桥的表情多少有些倔犟了。

&ldo;我想了很多，但总认为对这种病人若无其事地说谎，实在不忍心，而且，为了让他相信谎言又动手术……本来外科医生是不该做这种没有意义的手术的……&rdo;

&ldo;知道了。&rdo;

&ldo;难道外科医生就该给人增添毫无意义的伤疤吗？&rdo;

&ldo;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好啦。&rdo;

&ldo;对不起！&rdo;

小桥表情生硬低头施礼。

直江向伦子作了输液指示后走出病房。小桥又从后面追来问道：&ldo;还有一件事想问您，304号病房住进了两位震颤症患者，对吧？&rdo;

&ldo;两位患者？&rdo;

&ldo;一人是公务员，一人是司机。他们是您安排住院的吗？&rdo;

&ldo;不，不是我。&rdo;

&ldo;那是谁呢？&rdo;

&ldo;是不是护士长？&rdo;

&ldo;护士长可以随意发出这种指示吗？&rdo;

&ldo;这种做法不好。不过，这也许是院长的命令呢？&rdo;

他们两人没乘电梯，而是顺楼梯下楼了。

&ldo;这些天来病房空得很，因此，也许院长对护士长说了让那些能住院的患者都住院。&rdo;

&ldo;可让不让住院，到任何时候都应该由医生来决定呀！&rdo;

&ldo;这里不是大学也不是公立医院。&rdo;

&ldo;但毕竟是医院哪！&rdo;小桥在楼梯拐角处沉默了一下，接着又说，&ldo;我说这话好像是不自量力，根据我的诊察，两个人只是在动转脖子时，颈项根部略有疼痛，并没有肩、臂神经症状。从x光照片上看，那个公务员有明显的骨质老化现象，没有特殊异常处。不用说住院，我看连休息都无必要。&rdo;

&ldo;大概是这样。&rdo;

&ldo;不管怎么说，让这种人住院也太过分了。&rdo;

&ldo;这不是他本人很希望住院吗？&rdo;

&ldo;没有大病的人为什么要住院？&rdo;

&ldo;可能由于那个司机住在集体宿舍，而那个公务员又已经55岁，接近退休年龄的缘故吧。&rdo;

&ldo;这些事能与住院有什么关系？&rdo;

&ldo;也许没有，但也许有。&rdo;

&ldo;我怎么也听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同样是休息，一个人在公寓宿舍里就不如在医院里痛快，那位公务员也许是有些累了，因为他已年老。&rdo;

&ldo;这些就是住院理由吗？&rdo;

小桥的声音过于激动，上楼去的人禁不住回过头来看他们两人。

&ldo;当然不是决定性的理由。但是，也许能成为他们想住院的部　　分理由。&rdo;

&ldo;然而，这里是医院，是让那些身体不好的人来住的地方。至少也是让那些必须休养的人住的地方……&rdo;

&ldo;那两个人住院后，静养一下有什么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