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梓文又为她物色了一个人选,是朝中一位权臣的长子,墨从安又找上了门,让他从&ldo;恶疾缠身&rdo;和&ldo;真的恶疾缠身&rdo;中二选一。第二天皇帝特意派去的太医就传出消息,此人恐命不久矣。
原来这就是她命硬克夫的真相?
很好。
☆、十二个长公主
墨从安是何许人也?他眼眸中的淡然和从容仿佛天上人,让人不禁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他看向每个人的眼神,包括元梓筠,都是笼罩着一层轻纱的,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传说他是帝王幼时的伴读,后家道中落,后又重回朝堂之上,得君王青睐,可她查到他的底细,除了家中有一位祖母之外,再无其他讯息。
他看着背景干净得很,这才显现出不寻常来。
元梓筠那日探得他没有内力,不会武功,纵然心中千种怀疑,也在听说墨从安锒铛入狱那一刻土崩瓦解,内心摧枯拉朽地向他倾斜。
只是梓文态度坚决,她着急地回宫想其他对策。
朝中自墨从安入狱之后突然平静了起来,宛若风雨欲来前夕的平和。元梓筠略微松了一口气,也只是稍微而已。墨从安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次幸免于难也免不了下一次,所以此事才尤为地难办。
只是在景蕴宫独处之时,她经常能回想起那日墨从安醉酒之后,温软的唇夹带着浓烈的酒气贴上她的面颊,每每想至此脸上莫名多了两片红云,拼命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人的面容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面前。
喜欢他吗,长公主自己亦不可知。
由此,连带着想起墨从安的醉话,那日他说,自己命硬克夫的传言都是因为他,都说酒后吐真言,长公主不解便派暗卫调查了一番。当然这件事没有告诉小桃,毕竟她的八卦程度首屈一指。
得知事情的始末,元梓筠的感受‐‐大概就像是被大狗熊擦了屁股的小白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墨从安这种书生也能干出这等&ldo;丧心病狂&rdo;的事情来。
元梓筠心道自己还是太过于天真,那墨从安又怎么会是普通之人。从见他第一面起,他身上的每处都透露着不简单。
可那人,终究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井,往里瞧上一眼,便是从此深陷不自知。
颜溪见元梓筠有点儿出神,几分赌气地说道,&ldo;既然这样,颜溪就先告辞了。&rdo;
元梓筠歪头望着他,没有阻止,可那眼神好像分明写着,&ldo;你走啊,你走啊,你走了就别回来了&rdo;。
颜溪本来气愤的脸顿时变得有些怂,拖着鞭子转着刚没绕出几步默默地又绕回了原位。
元梓筠凑到他面前,&ldo;你去把墨从安劫出来。&rdo;
凭颜溪的武功和易容术,她相信救一个人不是难事。
&ldo;为什么是我?&rdo;颜溪疑惑地指着自己。
&ldo;因为你坏事做多了,不差这一件。&rdo;
这个理由满分,他竟然无言反驳,便又问:&ldo;那你刚才还说让他死了算了。&rdo;
元梓筠粲然一笑,语气俏皮:&ldo;这不是想把他抓来做太监也好有个伴吗?&rdo;
反正颜溪会易容,就算将墨从安留在宫里也不会有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颜溪委屈巴巴:&ldo;我才不要去救我的情敌呢。再说如果被抓住的话,挨打很疼的,你忍心吗?&rdo;
那双沁了露珠儿的眼睛盯着元梓筠看,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在元梓筠心上挠着,但元梓筠习以为常、不为所动,她摆出泫然若泣的模样,眼眸中含着热泪,将落不落,&ldo;师弟难道连这点事都不愿意为师姐做吗?&rdo;
谁还不是个戏精咋的?
在子弦谷的那些年,元梓筠早就将颜溪从里到外都摸了个清楚,他要是卖萌,她就只能卖惨了。
颜溪果然收起了那副可怜的模样,抿了抿唇,&ldo;可是墨从安哪里比我好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