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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她不靠我供养，白家庄子长年做绸缎和酒水生意，她没有我也能过得很富裕。&rdo;

&ldo;那么名分上……？&rdo;

&ldo;她不在意。&rdo;他的表情平静而轻松。

闻澈只觉匪夷所思，他惊讶之余又带着几分艳羡，&ldo;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心甘情愿委身于人，既不要名分也不靠人供养，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好事！换作别的女人非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可！&rdo;

上颢淡淡笑笑，却不置可否，在他心中，他跟白家小寡妇之间模棱两可的关系，并不需要旁人的理解。

&ldo;既然将军动了真情，那末将恐怕就要提醒您一句了，&rdo;闻澈惊叹完，很快便切入了正题，&ldo;上一回，左将军请了一班朋友喝酒，他酒意冲头时，不小心暴露了对白家夫人的觊觎之心，将军可要防着些。&rdo;

上隽当时的原话是这样的，&ldo;上颢这些年抢了我那么多风头，我借他的婊／子睡一个晚上也不为过啊，大家说是不是？&rdo;

闻澈若是将原话告诉上颢，恐怕第二天校场里又会有人大喊，&ldo;不好啦！上家两位将军又打起来了！&rdo;

&ldo;这事我早就知道，可惜上老将军还在，我暂时不能收拾他。&rdo;上颢并不意外，他得到消息后，沉思了片刻，转而又问起了旁的事，&ldo;听说五天前，你从牢里买了个女人，来头有些古怪。&rdo;

&ldo;不错，我正要跟将军说起此事，&rdo;闻澈的神情微微一变，他略微沉吟，&ldo;起初，我将她从牢里买下来，只是因为她长得酷似末将的一位故友。&rdo;

&ldo;故友？就是那个晔国女人？&rdo;

闻澈苦笑，&ldo;原来将军知道。&rdo;

&ldo;军中的飞短流长一向传得快。&rdo;

上颢出兵晔国时曾听说闻澈跟当地某个女子有瓜葛，还将她抓来当了俘虏，最后那个女人不堪羞辱，投河自尽了。

&ldo;咱们进兵晔国时，让不少晔国女人遭了殃，&rdo;闻澈垂目沉思，&ldo;将军素来军纪严明，当时为何不加干涉？&rdo;

&ldo;随我出征的将士大多是冲着晔国的女人去的，不让你们尝点甜头，你们愿意上阵拼命？&rdo;说着，军人露出了一个冷冰冰，疏落落的微笑。

&ldo;说得也是，&rdo;闻澈不得不颔首表示赞同，随即又切回了正题，&ldo;方才说到那个我新买的女囚，她颇有些古怪。这个姑娘的相貌颇似晔国人，她自己也承认来自晔国，但我试探过她一回，她的口音很明显是孟莱人。&rdo;

&ldo;哦？&rdo;这倒是出乎上颢意料之外了，&ldo;照这么看，孟莱人确实想要卷土重来，居然已派人渗入了雩之国内部。&rdo;

&ldo;但奇怪的是，这姑娘长得不像有异族血统的样子。&rdo;闻澈道。

孟莱人大多有异样的瞳色和深邃的面部轮廓，但花珍珠看上去是典型的关内女子，乌发乌目，秀丽羸弱，除了口音，几乎无懈可击。

&ldo;不像就对了，这样才能潜伏在皇城里，神不知鬼不觉，&rdo;上颢开口道，&ldo;这个姑娘极有可能与孟莱族余党有关，她的身上说不定会有线索，你把她留在府里，好生看守着，如有必要，也可以放出些消息，看她是否有同党。&rdo;

&ldo;那将军的意思是……拿她当诱饵？&rdo;闻澈思索道。

上颢微微牵动嘴角，浅笑使他冷峻的面容更富神采了，却也透出了几分上位者的无情，&ldo;没什么不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