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奚辰逸毫不退让,“是不是当晚的黑衣人,只要贵妃娘娘捊起衣袖便知。”
&nb奚辰宇面色微沉,望向奚辰逸的眼眸里暗了暗,“老七,你……”
&nb奚辰逸语气坚决,“皇兄,请原谅臣弟的唐突,此人目的绝不简单,不但害了一个无辜女子,更主要的是挑拨臣弟和大臣们之间的关系。臣弟猜测,她并不是单纯想加害臣弟这么简单。”
&nb偌大的殿内,空气似乎凝结成冰,针落可闻。
&nb宫女太监们惶恐地低下了头颅,不敢看眼前的一幕,生怕惹火烧身。
&nb云儿止住了哭声,身子瘫软在地,眼角余光洒上面前,眼眸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忧色。
&nb叶如陌终于缓了过来,幽幽地睁开了眼眸,望向面前的奚辰逸,语气里透着一丝惊讶,“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nb奚辰逸浅笑,“叶大夫,你醒来的正好,佟贵妃受伤了,你就帮她瞧瞧,是什么东西伤的?”
&nb叶如陌翻了个白眼,无奈地应道,神情里满是委屈,刚才被人家摔晕了,现在又过去帮她查看伤口,心里怎会舒畅?
&nb一旁的云鹤,心里笑开了花,叶姑娘经常说谁谁谁可以拿到奥什么卡来的,她自己演技却比谁都好,瞧那小白眼翻的,简直把心底所有的不悦都表现出来了,好像是奚辰逸逼着她去给佟玉婉检查伤口的,有那么一瞬,差点忘了,刚才是谁演了这么一场精彩的戏码。
&nb太监、护卫和宫女们都被屏退下去,佟玉婉水蓝色的衣袖捊了上去,露出了一块白色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了。叶如陌随口问道,“贵妃娘娘真是手巧,伤口包扎水平比大夫还要好。”
&nb佟玉婉冷冷说道,“世事怎会有绝对,瞧着叶大夫这双小手,吹弹即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女子呢。”
&nb叶如陌心头一震,手中动作未曾停下,除去绷带,一块两厘米长的剑伤呈现在了眼前。
&nb来之前,云鹤已经给自己展示了飞镖造成的伤口短而钝,比剑伤小上些许。
&nb难道真的搞错了?
&nb叶如陌眉头微蹙,真有这么巧?仔细看去,说是剑伤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心底灵光闪动,难道是二次伤害?剑伤宽而细,佟玉婉身上的伤口中间部分却粗了些许,伴着些许刺肉。
&nb想起云鹤所说,飞镖放在身上许久没用,没有沾上毒药,却已是锈迹斑驳。
&nb当即淡淡说道,“听云鹤说,黑夜人逃跑时,他扔过去的那只飞镖,虽然没有煨毒,但是放在身上许久没用,已经生锈了。生了绣的刀具刺入人体,铁锈一旦随着血液进入体内,铁锈里含有一种破伤风杆菌的病菌,处理不彻底便会得破伤风。”顿了顿,接着说道,“破伤风会有七天左右的潜伏期,潜伏期过后便会侵袭黑衣人的神经,引起神经紊乱。比如早期会出现牙关紧闭……”
&nb佟玉婉手臂似是一僵,随即恢复自然。淡淡一笑,“叶大夫果然聪敏过人,这种病症也知道。”
&nb叶如陌冷冷一笑,“在下不但知道这种病症,而且知道它死状极惨呢。”
&nb佟玉婉面色僵住,极为难看,嘴角喃喃,“这种病症死相这么难看,不知道有药可救么?”
&nb叶如陌冷哼一声,“无药可救。”
&nb佟玉婉脸色唰地白了。
&nb叶如陌笑道,“等到发作时,当然无药可救呀,只是关贵妃娘娘何事?您只要好好地待在后宫里,给皇上生个大胖小子即可。”
&nb奚辰宇握住佟玉婉的掌心,浅笑,“玉婉,听到叶大夫说的没?”眸光温柔,语气**溺。
&nb佟玉婉似是缓了过来,柔声笑道,“请问叶大夫查看完了没有?今日玉婉身子不适,再折腾下去,恐怕得着凉了。”
&nb叶如陌闻言将佟玉婉的衣袖放了下来,后退一步,微微施了一礼,“王爷,佟贵妃的伤口是剑伤,伤口血渍较为明显,应该是昨夜弄伤的。只是伤口正中有一处稍钝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nb佟玉婉面色凝重,添了几分怒气,“叶大夫的意思是,本宫为逃避检验,在原来的伤口上进行二次伤害?”
&nb叶如陌淡然一笑,“贵妃娘娘,我没有这么说,刚才可是您自己说的。”
&nb佟玉婉怒极反笑,眼眸望向叶如陌,毫不掩饰心底的愤怒,“叶大夫,你刚才的意思不就是这样?是不是因为本宫看穿了你本来的身份,以至于你想杀人灭口?”
&nb叶如陌微微一怔,嘴角微勾,带起一抹笑意,“贵妃娘娘何必狗急跳墙,在下所说句句属实。如果不信,过上几日便可知晓。”
&nb盛怒之下,佟玉婉早已失了尊贵优雅的颜面,手指叶如陌,戾声说道,“叶如陌,别说本宫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根本就是女儿身。是不是因为本宫知晓你的身份,你就想至本宫于死地?你说,缠着奚辰逸目的何在?进宫目的何在?作为一名女子,难不成也想左拥右抱?”